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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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白】锁 一. 魏谦让看到白起时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他应该是刚下班从警局过来,警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从电梯口出来的时候隐约带出来一丝风里的金桂香。 他看上去有点急,没来得及跟魏谦打招呼就匆匆过去了。后者也没多问——毕竟白警官是李总男朋友这件事虽然算不上全华锐皆知,但这年轻的警官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总裁车上下来的情景还是打碎了一众女员工的幻想。 李泽言办公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因为没人敢不经他同意随意闯入,所以他办公室的门也只在他离开时才会锁上。李泽言把目光从眼前的纸质文件转到来者身上,长时间用眼的干涩让他不得不闭了下眼睛,室内的灯白得冷清。 白起正倚在门后喘气,他一进屋就脱力地倚坐在了地上,一路上强忍着的反应才终于能尽数倾漏。他额前已经湿漉漉地浮着一层薄汗,眼角热得可怕,手搭在胸前能碰到那一下一下愈发剧烈的心跳声。 如同被摔碎在地板上的香水瓶,零落的玻璃看上去清透莹泽,却溢着最浓烈的馥郁,无形的气息能随着液体的流淌吞噬掉整个办公室里沉着寂静的空气。 “李泽言……”他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却觉得灌进嗓眼里的空气凉得让他声音发颤:“拿,拿出来……” 那东西正轻微地震动着,明明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却因为在那隐秘处待了一整天而有了些许温度。或许是李泽言迁就于他的经验匮乏,那玩意儿并不大,甚至于让他能逐渐适应而没感到太多困扰。但,在他下班后猝不及防开始工作的它,却让白起险些叫出了声。 坐在办公桌之后的人合上了手里的文件,钢笔笔盖榫合时金属的啪嗒一声响清脆地敲在白起心上。 仿佛是一场不见天日的荒诞游戏的开场。 李泽言看着白起,眼里是一种掺杂了柔和的苛责:“教你的都忘了?” 白起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或许是快要入冬了,这几天嘴唇干得很,连带着喉咙里的那份干渴一起融成他不熟悉的燥热,在胸口游荡。 他的指尖颤了几下,勉强找回了些力气,站起身来,手扶上胸前警服外套的扣子。 脱衣服的动作干脆利落,如果说最初还会有犹豫和羞耻,那现在那点阻碍早在并不重的惩罚和奖赏的交替中消磨殆尽,毕竟习惯于在他面前赤裸只是第一步。 很快,那干净漂亮的身体线条就尽显于李泽言眼底,灯光本来苍凉生冷,照到他皮肤上时却多了些暧昧的色泽。自脖颈至肩侧的弧度轻浅有致,顺着胸口腰腹往下的隐秘处避开了光源,光影交错,诠释了一个完美的身体。 他缓缓地跪下去,冷硬的地板硌得骨头发僵。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其他藏匿在黑暗腥甜中的原因,他抬眼看向李泽言时,居然觉得原本还算安分的下体有了热度。 他本来和李泽言身高差不多,极少有这样仰视他的时候。他只看到李泽言深而沉的目光,却像是夜间无风的湖面,平静得叫人畏惧。 白起只觉得嗓子在发颤:“主人……请您……” 余下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只是这样而已,他的耳根就已经红透了。 而李泽言却只是伸手松了松领带,一天的沉默下来声音有点发僵,微沙的质感沉到简略的两个发音中去。 “等着。” 二. 白起举着枪踹开那扇门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会看到李泽言。 一个重要罪犯逃到了这一带,他们被上头命令重点搜查这个会所。会所面向高端消费者,规模大到像是一所高档小区。这栋楼大厅还有各种休闲娱乐活动,而高层则更像是酒店,供私人使用。这里的隐藏性质是什么,不言自明。只是后台比较大,人人心照不宣,这里依然经营得风生水起。 李泽言是这里的贵客,他不喜欢和别人共享,这个房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即便他可能一个月都不会踏入这里一次。而偏偏就是这不经常的一次,就被白起撞见了。 白起破门而入的时候,李泽言正在给手里的工具消毒。 银质的颈链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夹子,酒精附着在金属表面很快汽化干燥,李泽言看到光滑的器具上映着自己的眼睛,身后传来门被破开的响动。他转身看到门口那人出示的搜查证和房间钥匙。 白起冷静地对着耳旁的通讯器报告:“搜查结束。”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从李泽言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转到一旁跪着的少年身上。他的腰身很纤细,赤裸着的皮肤泛着细微清浅的红,嘴里衔着根细细的鞭柄,连被白起忽然闯入的惊吓都没能使那东西掉下来。 白起和李泽言略显慌乱的眼神对上,嘴角的笑意有点嘲讽的意思,他很快略过了那点冲击视线的小惊讶,继续对着那边报告:“……没发现可疑人物。” 当然,如果眼前这小家伙和李泽言之间有什么金钱情色交易的话,可能要麻烦一下局里的扫黄大队了。 他缓了缓因为紧张的搜查而急促的呼吸,手里的枪握了紧了一些而后关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人追出来的声音,李泽言向那少年道了句抱歉而后跟着白起的脚步疾步走了出来,叫住了他。 “我正在执行任务,请李先生不要妨碍公务。” 其实这栋楼是这次任务要搜查的最后一处,他的今天工作基本上结束了。这话说得平静淡然,但他的语气里有点小情绪,李泽言能很轻易地听出来。 不过这也是废话,谁能对这种事情做到无动于衷。 白起觉得李泽言渣得他有点想骂人了。 他本以为李泽言对他的感情同他对对方是一样的,他几乎以为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他在深夜里按着李泽言的肩膀和他亲吻,一手把暖橘色的夜灯关掉,在黑暗里牙齿磕上他的嘴唇。他喜欢拿毛巾揉着没擦干水的头发走出浴室,水滴滴滴答答地往光裸的肩膀上滴,他凑到李泽言旁边看他手里的文件,然后李泽言会揪着他亲手去给他吹干头发。 李泽言默认白起闯进自己的生活,肆意改变着原本井然而无趣的轨迹,却在白起试图确认他们关系的时候予以拒绝,像是从未对看不到的未来有过什么期许。白起从他冷冷淡淡的几句话里,恍然意识到,李泽言这种行为基本上可以称作……玩暧昧。 白起不知道李泽言想要一个炮友还是床伴,但这两者都和他想要的有很大差距。 恋爱经历并不丰富的小白警官很快做到了表面上的释然,并和李泽言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但还是在撞到眼前的这一幕时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约个时间聊聊吧。”李泽言看着那个即将进电梯的背影,他的步子沉稳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再说吧。”白起没回头,只随意向他摆了摆手。 对于一个不太容易拒绝的人,再说吧或许就是一个拒绝。 三. 白起走在幽暗的大厅里,地毯泛着古旧陈腐的气息,身侧有斑斓的壁画。 画中是金属打制的囚笼,男性赤裸的身体跪伏在中央,他的脸匿在极深的阴影中,只有轮廓在光影中浮现。他的胳膊伸向牢笼之外,从铁栏杆的缝隙中摇摇颤着,仿佛是极度渴望着他人的触碰。他的肩胛骨烙着红痕,蜜一样的肤色上深深的刻痕。流畅匀停的骨rou蜿蜒着最简单的男性的美,健壮而不粗糙,仿佛至洁净的躯体,却被锁在着狭窄的笼子中。 白起不停地往前走着。 黢黑的走廊,极目之处有一点稀薄的光芒,蛊惑着他不停地靠近,又好像是自世界彼端的圣音,吸引着迷途的人前去朝拜。 他看到了李泽言。 那个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背对着他,手握权杖和刑具。 背脊如冷漠坚硬的青岩,被埋在北方的冰原之下,又被风雪削去了温润的弧度,只余锋利的如刃的边缘。 白起是想说些什么的,可却如失声一般,只能睁眼看着他。 看着他离开,华服掀起细微的,生冷的风。 白起骤然睁开眼睛,嗓子里干得发涩。 他按开手机,黑暗里屏幕的光刺得他皱眉,夜间11点,时间下方有个显眼的未接来电。 他已经删了李泽言的联系方式,但那串号码却记得比谁都清楚。 他们同居了半年的时间,所有的痕迹都不太可能轻易抹去。 自那天会所里不愉快的告别之后,李泽言一直在试图联系他,准时准点,每晚十点钟,是他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又不至于睡着的时候。他每次看到都会干脆地划掉,然后盯着沉寂下去的手机屏幕发上一分钟的呆,看着它黑掉。 白起一直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某种意义上可以被称作,赌气。 但今天他执行任务太倦,睡得早,所以没等到那通电话。那梦给他一种窒息感。再看到这串号码居然像是被那人从水中捞出来,有种得以拯救的错觉。 这个梦源于他近几天的搜索和浏览记录。 束缚,牢笼,鞭笞,羞辱。 那天撞到他眼中的景象首先给他带来了“被背叛”的错觉,虽然那时候他和李泽言已经分开了快一个月。他们甚至没有确认过关系,更无所谓出不出轨。 其次才是视觉和感官的刺激,鲜活的rou体和金属的光滑质感,斑斓怪异,那明明是情色却没有rou欲,他甚至觉得李泽言的背影是禁欲而冰冷的。 那像是一个幽暗处的舞台,李泽言为他掀开了一角,他透过那厚重的帷幕看到了其后的光怪陆离。 越是强迫自己厌恶,就越是渴望。 白起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客厅里没有开灯,冰凉的液体让嗓子里干涩的感觉暂退。他手里捏着那个易拉罐,倚在冰箱门上缓慢地舒了口气。 一会儿功夫,手中液体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再入口酸涩已经很明显。他一直不大喜欢这味道,买回来纯粹是当饮品解渴来用。 他接着窗户外路灯细弱的光,把那易拉罐放到眼前读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从生产日期到成分表,终于还是扔到了垃圾桶里。 拖延时间不能压下那点蠢蠢欲动。 他点开那个未结来电拨了回去。 那边的人果然还没睡,白起听着那边依稀传过来的汽车鸣笛声和引擎噪音,沉默了那么几秒钟,才开口。 “李泽言。” “你上回说的,找个时间聊聊?” 四. “如你所见,我有些常人或许无法接受的癖好。”李泽言看着面前的人,手指因这毫无掩饰的表白而略微有些僵硬:“坦白些来说,从很多正常人的视角看,我是个变态。” 这是家挺偏僻的茶楼,二楼雅座则更安静,空气中唯有檀木香在暗暗漂浮着。白起看着李泽言的脸在茶水的雾气后变得有些模糊,经这样慵懒的阳光滤过,则无端显出些落寞来。 白起不懂茶,他也没想到李泽言会约他来这里,或许他只是想找个不属于他们任一人的地方,比较正式又不那么疏离。 “我大概明白。”白起端着那小巧的茶碗在手心把玩,把目光从李泽言脸上移开,这么说了一句。 他刚刚进来时刚下班,又累又渴,端了茶一饮而尽,半点味道都没尝出来,他在心里忖度着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李泽言忽然冷不丁这么说了那么一番话,他虽然料到这是难以避免的话题,但这样的直白还是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倒不知道李泽言什么时候这么坦率了。 “我想知道,这是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吗?”白起终于把这话问了出来。如果他没有恰好在那天闯入了他的调教现场,那么以李泽言的性格,或许一直瞒着他。他们的感情也会在那时划上一个句号。 事情本该如此发展,最多是他在回忆起对方时,从容地道一句无疾而终。 可那天的意外却像是砸进清汤寡水的一颗未熟的莓果,酸涩难忍,把一切平静都搅和得翻起浊浪。 李泽言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我看到你身上的伤痕会感到兴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稍微将身体前倾了些,盯着白起的双眼。 “我甚至不止一次地想亲手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伤痕或是穿刺。” 极度渴望。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不能保证不会伤害到你。” 所以他只能离开他。 即便李泽言心里埋藏着难以向人道的泛着腥甜味的掌控欲和施虐欲,他的十足理性和克制力也使他能很好地平衡欲望和实际,把自己所厌恶的一面压抑在冷静而漠然的面孔之下。 可他遇上白起之后,那点理智却全然崩盘,不断亲密的关系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欲念,心底的那个牢笼的锁被锈蚀,而叫嚣着撕咬和征服的野兽冲撞着腐朽的栅栏,灰尘混着铁锈簌簌砸落,狼狈不堪。 听到这话的白起却有些许愕然。 若非他亲眼撞见了李泽言的秘密,他绝不可能相信他会有这样一面。李泽言实在是个合格且优秀的伴侣,他在性事上十分克制,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强迫或者疼痛可言。甚至可以说,李泽言在这些事情上是纵容他的,耐心且温和。在他的印象里,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上床经历都十分愉悦。 可现在看来,对于李泽言来说,那大概并不好受。 白起用指尖轻轻敲着杯口,精美的白瓷发出的声音清脆干净,他看着李泽言解释完之后释然的表情,近日来心口淤积了太久的茫然也驱散了不少。 或许是职业思维和习惯,他估摸了一下对方累于案牍只在健身房中保持起来的体态,讥诮道:“李泽言,你觉得你有本事伤害到我吗?” 没人能使他臣服,除非他心甘情愿。 他站起身,把胳膊撑在桌面上,凑近了对面的人,气息交缠。 “如果我说,我可能也是个变态呢?” 五. 白起只能摸到眼前冰凉光滑的玻璃。 是秋,十月的空气还余了些夏末的温度,这几天晴得好,暮时的阳光拢过来,能稍稍缓解躯体不着寸缕的僵涩。 落地窗外是一片私人庄园,远离了城市中心的精致空旷舒心,天边有浓霞染过来的一层橘色的幕。李泽言从身后搂着白起的腰身,看着那斑斓的霞影映照在他的肩头,骨骼浮凸的轮廓清朗干净,白皙的皮肤很好着色,都像是一幅他可以随意浸染的画。 所以他忍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痕。 骤然尖锐的刺痛让白起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面上瞬间浮起薄红。他的眼睛被蒙着,视觉的剥夺使其他一切感官都清晰起来,他能感受到李泽言手指在他腰腹抚弄的力道,和他凑近时缭绕在颈间和耳畔的温热气息,那无伤大雅的咬痕都像是泛着湿漉漉的热。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却还是在李泽言的手握上他的性器时低低地喘叫了一声,嗓子里漫过湿意。 微凉的手指圈住白起硬挺起来的器官,缓慢地抚弄摩擦着,并非为了满足他的性欲,只是在引导着他的身体走向更湿软更敏感的巢xue。他的小宠物还不适应仅从后面获得快感,需要他先给点甜头才能彻底地放松下来。 李泽言之前约调过的对象并不多,也没有固定的sub,仅仅几次的放纵中,他也很少直接触碰对方的身体,更无论交媾。他有轻微的洁癖,那些事情并非一定要与性搅缠在一起。况且当他处在那样的角色中时,只会享受掌控和征服的快感,对方为取悦他而来,他只需要提供束缚和疼痛。 但白起是不一样的。 他是他的爱人,是在别离和误解后重新拾回的至宝。他是徘徊在荒野中栉风沐雨的兽类,需要他细心的安抚照料,才能使他心甘情愿地为他戴上枷锁和项圈。 男性的本能使白起不由自主地往前挺动着腰,想要把自己的性器往李泽言手中送,在他手心 摩擦以获得快感。但那触碰却是浅尝辄止的,李泽言很快就收回了手,把重点放回了他身后。温热的xue口经历了清理和扩张,已经能勉强容纳得下男人的东西。李泽言一手握着他的腰,将自己早被他勾得火热起来的性器在他臀缝间磨蹭着,然后毫无预兆地撞了进去。 “啊——” 白起猝然叫出声来。 眼睛被蒙着,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极远处的霞光隔着布料使他感受到隐约的黯淡光芒流转。而腰间仅有的温度和身后毫不犹豫的完全侵占,构成了他存在的所有感觉和条件。 他只能感受到李泽言的侵占。 坚硬的性器不断地往甬道深处顶弄,插入和抽出的动作都格外鲜明。一次比一次进入得更深,他能听到李泽言的喘息声,身后的人按着他的肩膀使他整个人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冰凉和灼热的触感对比太过鲜明,他明明知道李泽言不会放任任何人进入这个庄园,却还是难以避免地感到窘迫和羞耻。 他正浑身赤裸着,被李泽言压在落地窗前cao弄,而身后的人衣冠楚楚,只会将性器和jingye施舍给他。 可这想法竟是让他更兴奋起来,浑身的皮肤都缓缓泛着热意,刚刚经历过抚慰的下体又抬起头来,濡出的几滴液体涂抹在玻璃上,他不被允许去私自抚慰那寂寞的器官,而身后正不断征挞的人亦没有垂怜它分毫。 “李……”他下意识地想要叫出声,可却猛然间止住了,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鸟儿般失了声,腰在那人怀中轻颤着。他咬着牙,感受着湿黏的水意及那一波波从后xue往上漫的疼痛和快感,终于哑着嗓子低声央求。 “主人……”他喘着气,话音被不自觉的柔和呻吟声模糊:“求您……帮帮我……” 暮光落尽,是极深的黑暗。 手腕被摁着撑在玻璃上,血管随着涌动而来的情欲潮水而浮凸出其形状和色泽。腕骨生硬,两个人的手都发疼。 白起不知道他被按着cao了多久,他仅余的意识在前后的双重刺激下同情欲搅和成了一团。冷硬的躯体被插弄得温柔而乖巧,紧窄的xue紧紧吮吸着男人的性器,交合处yin靡的水声细微而清晰。 一片混沌中,他终于听到那个低沉的声音响在他耳畔,如同宣判一般给与了他恩赐。 “可以射了。” 他射了出来,在性器未加触碰的情况下,仅仅是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迫不及待地将面前的明净的玻璃染上污浊。 六. 没人知道他警服之下是这样艳丽的颜色。 鲜红的棉绳纤细而柔软,但贴在皮肤上太久却也是不大适意的。李泽言的手艺的确细致而精巧,每个菱形都均匀有致,缚在干净的皮肤上,既不会紧绷勒出印痕又时时刻刻凸显着其存在感。细密的绳子勾勒出一个完美的身体,从大腿根绕过的一束沾了些许溢出的黏液。 这样如血液般鲜浓稠密缠绕过去的束缚使他的肤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但那硬朗而干净的肌rou纹理却能够很明显的凸显出来,其间的浅蜜色也能隐隐透露出来。 那流淌的绯色一直延伸到锁骨之上,而停滞到颈间,外人看不出任何异样,但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这样的浓艳却在随着热度而氤氲着。 如今这层布料也被剥离,只余被紧缚的rou体暴露在这样的不合时宜的空气里。 他的视线中唯有那点光亮在闪动,那是李泽言袖扣映出的灯光,尖锐而直接地刺入他眼底,让本就已经有了湿意的视线更加模糊。 白起已经逐渐喘不过气来,口中的性器生硬地卡在他喉间,他已经稳不住跪坐的动作,而耳边传来隐约敲门声更像是能敲在他心口。 他有些局促地抬头看向李泽言,可对方只是按着他的后脑让他吞得更深一些。 他猝不及防地被撞到喉口,一瞬间涌来的恶心感使他险些又吐了出来。幸而几次的经验已经让他有了点忍耐度,而不至于被李泽言揪着这点惩罚。 门外的敲门声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停下了,恢复寂静后,白起才勉强把不断翻涌的羞耻感压下去。身体里的东西仍未取出来,还在持续不休地震动着,隐隐传过来电流声。这样细微而持续不断的刺激使内里逐渐习惯了这磨人的快感,可却始终没能触碰到实在的空虚,只能使他越来越难耐。 他扶在李泽言腿上的指尖在颤抖着,而在与李泽言达成这样的关系之前,他没有任何koujiao的经验。舌尖含吮和动作生涩,不仅不能使端坐的人发泄出来,反而越舔弄越是泥泞不堪却阻塞在原地。 白起似乎是听到李泽言叹了口气。 然后口中的东西被抽出,李泽言捏着他的下巴使他抬起头来。 他看不太懂李泽言的目光,宠溺中掺杂着苛责,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父兄。 李泽言手心里粘了白起下颌的湿汗,赤身裸体的青年还因为koujiao时的略微窒息而有些恍惚,眼中晃动着一片清浅的湖泊。 李泽言心口那点凝固出的冷硬又化在在这一汪湖中。 他伸手示意白起坐到他腿上来,劲瘦的腰就坦然地被他揽在怀中,眼前的人如同被窖藏得恰到好处的一坛秋酿,在小炉中温得香浓诱人。 李泽言将手指探入他后xue,隐隐触到那仍工作着的小东西,手指蜷曲将它取了出来,指节撑开紧致的软rou,引得白起的腰猛地一颤。 李泽言被他挑起的情欲仍然未能被平息,嗓子低哑:“你似乎还需要更多训练……自己坐上来动。” 白起又因这话而红了脸,动作也因那耻意而犹豫困顿,可他下体早因为这样的情境而硬挺起来。 yin荡却纯情。 李泽言握着他的腰,低笑了一声:“乖一点,我的小警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