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维亮
建兴七年,公元二二九年秋。 因丞相抱病需静养,天子下令不许百官无故前往叨扰,相府出入走动的官员明显少了许多。 但姜维显然自动把自己排除在禁令之外,每日辰时前来奉药至戌时安寝方去,如遇秋雨连绵便夜宿于相府。 姜维立于廊下看向园中景致,骤雨黯淡了一片残存的绿,水滴顺着瓦片落在地上复而溅起沾湿了衣角。姜维想起昨天午后走到丞相屋前时,听见对方睡梦恍惚中喊了先帝的表字,令他将要推开门的动作一滞。 丞相对于先帝果然还是念念不忘,如此情深,可见平日里熬得辛苦,恐怕只有夜晚偷偷慰藉或睡梦卸防时才唤上几声。 一个仙去的人还能牢牢地霸占着诸葛亮的心,不单证明了后者的刻骨痴情,在姜维看来更是对现存身边人的无能的讽刺。 朝夕相伴晨昏奉药,岂不比一个冷冰冰的牌位、一个遥远的表字来得温情真切? 姜维垂眸眼神一暗,拾起一块小石子投入池中,惊得躲在残荷下的几条小鱼飞速游开。 听见身后侍女来报丞相午睡已醒,姜维应下理了理衣衫穿过连廊向诸葛亮屋中走去。 “丞相。” “伯约,过来坐下吧。”侍从扶起诸葛亮并在后腰垫了一个软枕,后者软软地靠在榻边很是一派病中美人风流。 “前几日教与伯约的行军布阵之法,可曾练过?” “丞相放心,维日夜研习不敢怠慢,只是用兵之道繁多,维尚有些不明…” 姜维正要一一道出所惑之事,忽听院门外有人报魏将军到。姜维心下疑惑,丞相当初未答应魏延留驻祁山的请求,自从退回汉中后魏延就烦躁的很,加之天子有令,魏延更是极少来相府。 姜维瞄向诸葛亮,后者依旧倚在那里并未动作,面色淡然。因在病中看上去比平时肤色稍白一些,双唇微微张开露出内侧一点粉红色嫩rou。 不希望这样的丞相被别人看见,姜维忽然想。 魏延进来时看见姜维正给诸葛亮掖被角,很明显对方在以一种无聊但有效的方式来宣示着某种特权。 “丞相。” “文长来了,可是军中有要紧事?” 魏延顺着诸葛亮的手势落座,与姜维面对面。 “禀丞相,军中一切安好,延此行是来看望丞相,别无它意。” 姜维听见这话,视线终于从诸葛亮身上离开落在魏延的脸上。 这人连撒个谎都不会,说的这么直白生怕丞相不赶他走吗? “文长有心了,不妨吃了晚饭再走。” “谢丞相。” 魏延道谢速度之快,姜维还没从诸葛亮的反应中回过神。 闲谈一会气氛不可谓不尴尬,诸葛亮说想出去走走,姜维便起身去扶他。姜维扶住诸葛亮的小臂,觉得丞相又瘦了,侧身瞥见对方单薄的背,伸出手将人虚虚环在怀里。 魏延无视了姜维伸过来虚悬着的手,直接扶住了诸葛亮另一侧的手臂。 两个人偏过头视线在诸葛亮的身后对上,俱是不肯示弱,几番眼神交锋后方散开。 两人各撑一把伞重叠着向诸葛亮靠近,踏着碎石路行进。 “秋雨缠绵,像这病一样迁延不愈啊。” “雨气阴冷,难免影响丞相心境,待过几日转晴丞相病势定会好上许多。”姜维出言安慰。 “是啊,丞相切莫哀叹伤神,影响贵体。” 魏延一反常态的低眉安顺不免让姜维心里升起疑惑,一边扶着诸葛亮一边心里琢磨这人又在搞什么鬼。 姜维担心诸葛亮看见池塘里的雨打残荷飘摇欲坠更加悲切,便道湿气入体伤身丞相不如回屋歇息。 “我少时喜欢在檐下听雨,轻缓的、急骤的,总觉得好像上天在表达什么一样。后来常随军出征,很多时候雨对于将士们并不是个好事物,雨打在营帐上震得嗡嗡响,加之风紧更难入睡,我便不甚喜欢听雨了。” 诸葛亮顿了一下而后缓缓道。 “为先帝守灵那夜也是一场大雨,令我恍惚间又找到了那种与天对话的感觉,只是无人与说。伯约文长若无事,可否陪我在廊下听一会雨?” 两人应下,之后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在姜维的印象里,诸葛亮不是一个喜欢在人前表露私人情绪的人,谈及先帝的回忆更是少之又少。但姜维知道那不是不在乎,而是近乡情怯刻意回避。 三个人心思各异,听了一段不甚美妙的疾风骤雨,在两人的劝告之下诸葛亮终于是回了屋子。 天色昏沉,侍女早早的在屋内添了两盏烛灯,门一推开风溜进来吹得火光摇曳将灭,姜维眼疾手快忙关上门。 “这烛火所剩不多,伯约虽护着也只能延续一时罢了。” “丞相放心,在它燃尽之前维去续上便是。” 诸葛亮在榻上歇下,门外侍女问丞相何时用膳,诸葛亮算算时辰道端上来吧。不多时几个人抬着一张小桌子,后跟着几人端着盘子鱼贯而入,摆好后将要退出去被诸葛亮叫住。 “热一壶酒来。” 众人听了一愣,姜维说丞相尚在病中不宜饮酒,魏延也随着附和了一句。诸葛亮摆摆手说无妨,热好了送过来便是。 魏延端了一盏烛台放在桌角,微黄烛光映着诸葛亮的白净面色如玉莹润,温热的火苗融化了面前人的一些棱角,使诸葛亮看上去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一点可亲的柔泽。 姜维一开始还想劝诸葛亮少喝点,在看见后者微醺时的绯红的艳丽殊色后将话咽了下去,同时端起酒壶将诸葛亮刚放下的酒杯填满。 诸葛亮的嘴唇残留着一些水渍,烛光跳动从不同角度展现了那薄唇的柔润光泽。魏延盯着那里,喉结滚动了一下。 “丞相,您醉了。” 魏延接住诸葛亮坐立不稳歪向一旁的身体,感受到怀里温软的身躯,平复了一下骤乱的呼吸,半晌轻声开口。 怀中人并未答话,倒是姜维见状撤去了桌子,回来伸手要接过诸葛亮。 魏延挑眉,却也乖乖交了过去。 姜维正诧异于对方的顺从,看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打开放进茶杯里又倒了些茶水。 “这是什么?” “能让我们都尽兴的东西。” “丞相抱恙,你这来历不明的药怎么敢用,有损丞相贵体谁担待的起。” “不做就离开,看你在丞相府住了这么久也没吃到好心帮你一把,没想到你是这个反应,可别是那里不行吧。” “你…” 姜维被魏延怼的气呼呼,想反驳又不能,毕竟他确实早就肖想丞相了,看着魏延口对口将茶水渡给诸葛亮,姜维差点又是一个暴起。 “嗯…文长…” 诸葛亮睁眼,眸中似蒙着一层水雾盈盈望向魏延,看得后者呼吸一紧,复又深吻下去啃咬一对薄唇。 姜维面色阴沉的简直可以吓哭小孩,伸手分开缠绵的二人,捏住诸葛亮的下巴将脸转向自己,用手指抹了抹诸葛亮被啃咬的艳红双唇。诸葛亮感觉到对方的动作伸舌舔了一下嘴唇,姜维乘势把手指探入他的口中捣弄,夹住软舌口水便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流下。 “丞相何必急着勾引我,今夜还担心不能满足吗。” 魏延从身侧一手搂住腰,一手探进诸葛亮的胸口衣襟,用手指按了几下凸起的嫩珠,又在细腻肌肤上流连逡巡。 “丞相身子好热,不如解了衣衫。” 药效来的猛烈,诸葛亮只觉得穿了狐裘一般闷热,额间覆了一层细汗被他抬手抹去。魏延在衣襟内作乱的手顺势向外一扒,将面前人半个肩膀露出来,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魏延觉得自己闻到了丞相艳骨被热汗蒸腾的香气。 姜维在另一边不甘示弱,三两下将诸葛亮差不多扒了个精光,趴在颈侧锁骨啃个不停,看着被自己弄得艳红的皮肤又舔了舔,湿滑的舌头让诸葛亮忍不住抖了几下。 “丞相如此敏感,维不过舔了几下颈窝而已,要是含住这里,丞相岂不是要爽到哭出来?” 姜维左手握住诸葛亮颤颤巍巍立起的下身,指尖狠狠刮过顶端惹得诸葛亮一下子绷紧了足尖,从魏延的怀中弓起身来,咬紧嘴唇才没有泄露出更多呻吟。 魏延不满玉体离开自己,欺身靠近,将那人圆润小巧的耳垂喊在口中描摹轮廓,时不时停下向耳洞微微吹气惹得怀中人又是一阵瑟缩。 “伯约…你…动一动…” “丞相怎么总叫这小子,也喊我几声听听。” 魏延平时就不满丞相满眼都是爱徒的样子,此时更要讨个不落下风。两个人不约而同各伸了一只手向美人下身蜜xue探去开拓。 “啊…文长…” “错了,重叫。” 魏延一巴掌拍在美人臀部,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室内听得真切,让后者恨不得晕过去来逃避这羞辱,可偏偏此时清醒得很,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此时药效正盛,刚触及下身xue口两人就发现那里已经是柔软湿润。姜维在心里感叹药效之神奇,魏延却在感叹丞相身子真是yin荡。 “你…就是文长…” 诸葛亮不明白自己那里叫错了,扭头盯着魏延的脸又叫了一声。 “叫夫君。” “魏延!你!”这下姜维先沉不住气了,一激动手下失了分寸刮蹭过内壁,粗大的指节顶到某点时让美人泄露了几声娇吟。 “我怎么了?当初这sao货与先帝苟合时可没少叫,怎么叫本将军几声就不行吗,难道说担心我不如先帝cao他cao得舒服?只怕他见识了本将军的本事之后日日都缠着求我…” 姜维冷静下来想想当前这个情形确实没必要争论这些坏了兴致,倒是诸葛亮听见魏延提及先帝便挣扎起来,倾身抬手去够旁边的衣服。 “sao货湿成这样,还想给先帝守节不成?只怕先帝看了都要骂一声小荡妇惯会勾引男人,离了男人的roubang就饥渴的不行。” “不是的…不是…” 诸葛亮被拽回来固定在两个人中间,因药效所致无力只能伸手软软推拒着,微微摇头否定对方的话。 在两个人言语拉扯时,姜维已经开拓好了xiaoxue,将自己的巨物对着红艳艳的xue口一点点推进。 “好涨…啊…伯约” “这是丞相久未承欢的缘故,维以后会常来造访,请丞相放心。” 姜维被紧致的内壁包裹的舒爽,不待诸葛亮多适应便动起来,力度之大直顶得美人玉体颤个不停。魏延起身半跪在踏上,掐着诸葛亮的脖子按向自己的胯间。 “既然不愿意叫,那便用这sao嘴来服侍本将军,放置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从前刘备舍不得让他koujiao,娇贵的美人哪里做过这种事情,被roubang塞满了嘴来回抽插,偶尔插得深了生生将人逼出了眼泪,挂在眼角将落未落一副娇弱勾人的模样看得魏延暗骂了一句妖精。 姜维不满诸葛亮的注意力被魏延夺去,次次对准敏感点冲击,不多时便感觉到xiaoxue阵阵收缩。姜维伸手握住了身下人的分身用手指堵住,意料之中地看见美人腰肢一软险些跪不稳,口中发出呜咽。 “丞相,想射出来的话就叫我一声夫君。”姜维示意魏延先退出去,捏着下巴让诸葛亮向后仰身靠近自己,在耳边低声引诱着美人。 魏延无语,这小子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要斥责自己,结果现在玩得兴起。 “伯约…别这样…” “不对。” “伯约…” “最后一次机会。” “夫…夫君…” 忍着羞耻喊了一声后已然是面色熟透,一双玉手覆面不愿再叫。 魏延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捉住美人细瘦的腕轻柔地吻了吻,抬起对方下巴和自己对视。 “丞相偏心了那么多次,这次也叫延一声吧。” 诸葛亮看着他眼中的温和神色,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一时间晃神未答。恰好姜维泄在诸葛亮身体里,后者被热烫浓稠的液体一激,向前扑进魏延的怀里。 魏延顺势搂紧美人清瘦腰肢,将自己的巨物送入对方身体里。 “夫君,且疼一疼亮。” 两人听见这话俱是一惊。 魏延更是被这一声软语哄得差点刚进去就交待在里面。 原来丞相也是在意自己的,原来只要示弱服个软丞相也不会厉色辞严,原来丞相平日威严的外壳下是这样温柔脆弱的内里。 魏延心里想着身下动作更是卖力,又去亲在自己面前乱晃的白花花的胸脯,空出一只手去撸动诸葛亮又挺立起来的分身。全身敏感点被悉数拿捏,再次被射入白浊时诸葛亮难耐地仰起头,秀气的下颌线被烛光镀上一圈金色光晕。 从姜维的角度看去,自己的恩师如同神女一样脱俗出尘,又如堕入风尘的俗妓一般靡艳勾人。虽然已经被两个男人不停cao弄,但他依旧带着如同冰水里滤过的一种纯净,真可谓月姿风华。 今夜厚雨无月,原来月亮是被他们摘在怀里。 姜维心念一动,又上前接过诸葛亮的身子在怀中啃啃咬咬,魏延也靠过来贴着美人讨几分温存。 一只蜡烛燃尽,屋内暗了一些。 直折腾到后半夜雨声渐小,屋内烛火尽灭方歇下。三个人挤在榻上,鼻息纠缠之间情欲未散,姜维与魏延怀抱软玉温香自是心满意足地入梦。 听着两边渐匀的呼吸声,诸葛亮意识到很久没有与人同榻而眠了,更别提如此疯狂荒唐的性事。 他在回忆,更在设想。 倘若先帝还在… 他望向窗外,雨似乎渐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