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胎(abo、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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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岁的时候他们做了,谁是a谁是o大家心知肚明,倒不是因为发情期的冲动,就是夜晚太热,被子太潮,夏虫太吵,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就是做了,在小小的铁架床上,在一堆发霉的棉絮被里。恶劣的环境里没有套子,jingye被随意的射了进去又扣出来。 第二天训练照常,该负重跑就负重跑,该做深蹲做深蹲,因为寻思着反正也看不到,干脆少数了两个,哪知道那伏见弓弦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头就抓着这两个的空罚了他多做二十个俯卧撑。还是照常啊,虫鸣吵得很。训练结束以后一边喝着水七种茨一边想着。 后来有紧急任务,上层挑了七种茨跟着去,伏见弓弦欲言又止,最后只告诉他保护好自己。 任务挺危险的,在半大的小孩小腹上别了炸弹,被装在集装箱带入了敌营,不过七种茨很聪明,乘着交接人半夜打瞌睡的空闲用小刀割断了绑在手脚上的麻绳和腰腹间的炸弹,炸弹留在了它应该炸裂的地方,本应和它一起碎掉的七种茨跑出来了,任务在爆炸声中结束,好不顺利。 应该是没人能料到他能活着出来吧,主教官看着那个看着爆炸后发出笑声的少年瞪大了眼,僵硬着手想拍拍他的肩,还没落下那个少年捂着肚子干呕起来。太久没吃饭了,唾液和胃液交杂着流了一脸,黏糊糊地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上一秒意气风发的孩子倒在自己吐出来的秽物里,吓得周围人不敢靠近,直到一个还算理性的叫了医疗兵。 知道怀孕以后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都是正常的身体,都散发着正常的欲望,服从着正常的本能,他们在这之前做了,一切水到渠成理所应当,就是有些不合时宜。 这个消息应该告诉教官大人吧,他这样想的。快入秋了,虫鸣小了不少,一点都不像当初的夜晚。 后来回到了设施,寝室里空空的,问了才知道,老板家的车接走了他们的执事,就像主人家从寄养所领走了拜托训练的看门狗。 行吧,好歹留了一封信。 本就是没有感情的,七种茨攥着信从战友那边往回走,关门的声音惊飞了门口树上落巢的鸟,恍惚间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本就是不服管教的性子,刚进来的时候三成没养出来习惯七成耍无赖,见了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教官就别着一股气,敬礼喊得小声,或者有时就懒懒地做个动作。结果被伏见弓弦罚得冲着寝室门口的树喊“敬礼”,直到鸟巢里的鸟飞起来,就这样他被伏见弓弦盯着从晚饭喊到天黑,嗓子都喊哑了还是不见鸟,少年人濒临变声期,嗓子本就娇贵,诚然他们本是不在乎的,但是留个哑巴在队伍里也是个累赘。最后熄灯号响了伏见弓弦大发慈悲,叫他别喊了回去睡觉。那语气在七种茨听来总有种高高在上的刺耳,他不服气,半夜爬上树去掏鸟窝,却发现是个空巢,里面还有一堆烂掉的鸟羽毛。第二天伏见弓弦在他的早餐里吃到了三根鸟羽毛,他心知肚明,抬头看对面的七种茨,而七种茨放下筷子跟没事人似的,端着盘子哑着嗓子说“我吃饱了”,走之前还不忘学两声鸟叫。 现在那空巢里住了新的鸟,一点声响就能被惊起,要是当时那户鸟儿也住这,他的嗓子也能少哑一周,想着这些七种茨反而笑了出来。手中的信也拆开了,信里写了挺多,又好像没有写什么,内容早就忘了,就记得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 之后七种茨被那个西装革履的,自称是前来寻找教父遗产继承人的人找到了,衣冠楚楚男人和设施的管理者商讨着他的所属权,像在牲口市场买卖畜牲,没他插嘴的余地,他就盯着天花板发呆,一只虫子在墙角艰难爬着,往窗户爬,深秋了,虫子费尽了力气,一动不动,死了。 第二天他也离开了,死胎被一张张或是写字或是空白的信纸包裹着,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