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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非双洁、bdsm元素但纯爱 绳缚师顾怀南x舞剧演员楚月盈(28x26) —————————————————— 私博的邮箱里新增一条消息时,顾怀南正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蹲在客厅里收拾第二天绳缚表演需要的道具。 又来一个。他现在只想先把手边的事忙完,粗略扫了眼内容就将手机撂回桌边。 入圈十年,从绳艺爱好者到小有名气的绳缚师,顾怀南对“收到奇怪的私信”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有时是几条约线下的请求,有时是一些黏糊奇怪难以转文字的语音,更有甚者会发私密图片和视频——刚才新增的那条是最含蓄的文字版。 想约顾怀南的人很多,即使他出席圈内活动时总是戴着口罩、私博的内容也很单调——寥寥数条不是绳缚教学就是表演视频,闭口不提任何现实信息,仿佛本体是那双牵拉绳网的手。 保持神秘和保护个人信息是一码事,直面欲望是另一件事。此处借用顾怀南某位前任的话:禁欲十年不如原地去世。 顾怀南有过四个前任:一任大学期间谈的女朋友和三任圈内M。 女友对sm表现出了微妙而委婉的抵触,他也不强求对方接受,于是两人在毕业时顺水推舟地和平分手,结束近三年的感情。 至于圈内的三位,或许更接近合作关系。顾怀南和她们分别维持了几个月的异地关系,通过语音和视频,或是他飞去外地出席活动时提前告知对方,约好时间,开好房间——然而异地会消磨人的热情,随着最初的新鲜感散去,不出半年也就一拍两散了。 半小时后,当顾怀南终于收拾完行装,捞过手机,解锁——湿手划屏容易误触,他发现自己滑铲进了半小时前那条新私信发送者的主页。 很美的舞者。这是他迅速确定的第一印象。 和自己几乎只有绳艺相关的主页不同,对方的主页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碎片:舞蹈片段和基本功练习的短视频、运动软件上的打卡截图、苦乐交织的舞者工作、就连学做新菜式炒焦了也会在私博一角嘀嘀咕咕。 作为sm爱好者的小众平台,她被点赞最多的自然是几张擦边图——锁骨、肩颈、脚踝、后背,并不露脸,但胜在赏心悦目,足够引人遐思。 评论区自然也有开黄腔想玩她的,都被挨个怼了回去。和舞者神秘优雅的气质不同,这时候的她阴阳怪气,却又透着点可爱。 最初收到私信时的烦躁感逐渐散去,顾怀南继续往下划,翻到她半月前发的一个视频。 昏暗的练舞室,背光而立的蒙面舞者。她盘起长发,裙摆上洁白柔软的羽毛装饰随着轻盈舞步而轻轻颤动——像沐浴着晨光的洁白飞鸟,随时都可能振翅而起、飞往樊笼以外的世界。 飞鸟是灵巧的、留不住的生物。 他将那段视频循环许久,又返回去将她的私信反复看了几遍,经历了漫长空窗期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久违的想法。 ——要不要和她试试? 这样美丽的飞鸟,若是陷在柔软床褥间、落在他亲手编织的绳网中,该是何等景象? W市歌剧院,舞剧《朱弦》完美收场。 帷幕在观众们的掌声中缓缓垂落,为这场舞剧忙碌紧绷了三个月的演员们终于能获得暂时的放松和合理的放纵。更衣室被欢声笑语挤满,姑娘们三三两两商量着待会去哪家餐厅好好吃顿夜宵、再回家一觉睡到自然醒。 楚月盈从储物柜里取出阔别三小时的手机,漫不经心地将消息栏里的提示一条条划走。 “xx当红女星又爆绯闻”,“H市高温刷新历史记录”,“震惊!这十种食物或影响心血管健康”——直到她瞥见“您有一条新私信”,不断划屏的手指才微微停顿。 三天前发出的约调私信,收到了同意的回复。 人与人的小爱好各不相同,楚月盈是在21岁那年突然认识到这一点的。 入圈五年,前任三个。她很清楚自己作为舞者的外貌条件——即使从未以任何形式露脸,这副青春正好的身体也能吸引来各种各样的生物——而她会从中筛出相对最合拍的人互相作为闲暇时光中的简单调剂,分开后不再打扰,也不必怀念。 她注意到那个绳缚师是三个月前的事。 舞剧《朱弦》开工在即,楚月盈被入圈时就认识的好姐妹塞了张票,以“假期快结束了再不玩就来不及了”为由,在昏暗的live house里看完了整场绳艺演出。 公交车在种满梧桐树的街道行驶,楼宇间漏出的霓虹灯忽明忽暗,为静默的车厢平添一抹迷幻而神秘的色彩。 楚月盈坐在窗边,翻出那张门票,在平台上找到主办方的宣传信息,点开顾怀南的主页。 ——您已将“@玄微”加入特别关注。 离目的地还有十五分钟车程。她熄了屏,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又想到那场演出。 交错的黑金绳网,瑰红衣裙的舞者,还有那个将玫瑰锁进金丝笼的绳缚师。 如果三个月后还存有好感,就试着约他。 建立关系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事。 对楚月盈来说,需要交流经验、沟通环节、提出要求,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合拍程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保证身体健康。 玄微那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保持了足足半分钟,又静默片刻,像是清空了输入框,最终发来一句“方便的话可以约个饭,见面聊”。 七天假期近在咫尺,饭,都可以饭。楚月盈团着抱枕窝在沙发里嗒嗒敲字,生怕对方反悔:“我最近放假闲着,看你方便。” “我在W市。”看来时间安排上没问题。 “巧了,同城,”这无疑是个好消息,“那就后天约个晚饭?地点你选,我不忌口。”明天她可要睡到自然醒,不到下午不起床。 “好,我选完把定位发给你,回见。” “回见!” 顾怀南将见面地点定在一家茶餐厅,古色古香的装潢风格在繁华市区闹中取静。楚月盈推开小包间时听到风铃清响,良好的隔音让周遭喧闹在关门的瞬间退去,这让她心情很好。 是个懂氛围的,不枉自己翻箱倒柜精挑细选一下午的打扮。楚月盈想起出门前最后一次照镜子,浅粉碎花鱼尾裙勾勒着窈窕身段,纤细吊带和流丽的肩颈线条在丝质荷粉外衫下若隐若现,墨缎般长发垂在腰间,妆容娇俏精致却不浓艳,称得上顾盼生辉。 风铃一响,桌边坐着的顾怀南循声抬起头,正对上楚月盈含笑的目光。 与那场绳艺表演中线条冷硬的纯黑衬衫不同,面前半扎狼尾的青年穿着色调柔和的月白短袖和卡其色长裤,一眼望去干净齐整、带了点清冷气质。 看惯了社交平台上戴口罩的模样,楚月盈自然对他的容貌充满好奇——但良好的社交礼仪让她及时收回了探询的目光,走上前与起身迎接的顾怀南简单问好,与他交换近期的体检报告。 指标正常,暂且可以认为没有传染病。她在翻看顾怀南体检册的间隙,越过纸页悄悄打量对方。 是她会喜欢的类型,戴着银边眼镜认真翻看体检单的样子也很好看。 第一次见面的人谈不上熟,但慢慢聊着也不会冷场。餐馆的服务生敲门进来送菜单,楚月盈主动起身去接,坐回座位时听到顾怀南问她有没有什么硬性要求——比如说,在已经谈到的范围之外,不能接受的某些行为,他解释道。 “我不想接吻,那像是谈恋爱才会做的事,”她微微偏着头,虚握笔杆在菜单塑封层上轻敲,望向顾怀南的眼神平静而直白,“只有这一条,没有任何外在因素,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 接过吻吗?自然是肯定的。 有人说接吻是欢爱的助燃剂,有人觉得这不过是一场口腔菌群的彼此交融。 也曾和遥远城市的陌生人跨越千里奔赴一场各取所需的激情,事后睡在一处,身旁的姑娘倚在床头点了支520,借着窗帘间漏进的对街大厦广告屏的霓虹光,在缭绕烟雾中探身来吻他。 那就接吻吧。广告屏忽然切了刺眼的红光,顾怀南在触碰到姑娘柔软长发的瞬间闭上了眼。 接吻可以,不接吻也可以,只要行进的轨迹大差不差,他并不计较是否少了几个吻。 约饭全程都很顺利,结账时楚月盈主动和顾怀南aa,两人沿着步行街慢慢走,消食,闲谈。 顾怀南住得近,说是二十分钟公交车就到;楚月盈住得稍稍远些,打算坐地铁回家。 临到地铁站前,顾怀南的衣摆突然被人很轻地捏住——楚月盈凑近半步,微微仰视着问他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眉眼含笑,神情又带着点娇俏可怜的撒娇意味。 吃饭时座位隔着餐桌,而此时晚风拂过,顾怀南才发现她身上还熏了淡香。 像只狡黠的小兔子,他想。 “过几天吧,”那截月白衣角还轻轻捏在楚月盈指尖,顾怀南并不抗拒她的亲近行为,“给我一点准备时间。”不如说他也隐隐期盼着什么。 “那就...静候佳音?”她松手,先替他把那块布料抚平了,然后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凑近同顾怀南耳语片刻,转身就溜进了地铁站。 楚月盈跑得快,突然被贴着耳朵撩拨了的顾怀南倒是在原地愣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耳廓,温热的,仿佛那阵淡香还在身旁。 “我很期待下次和你见面。”她说。 出发前三小时,楚月盈收到了第一条命令:穿第一次见面的那身粉色碎花鱼尾裙,真空,挤晚高峰的地铁到酒店。 W市晚高峰的地铁可是出了名的拥挤,每停靠一处站点都伴随着大量的人流交汇。楚月盈戴着口罩,刚扶着车厢里的立柱站稳,就听广播提示音响起,车门缓缓关闭,载着她驶向目的地。 所幸裙子长度过膝,只要高开叉的位置不被大风吹开,就不会被人发现没穿内裤的秘密——可还没等她翻出手机给顾怀南发条消息,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就激得她顿住动作。 正值盛夏,晚高峰的地铁车厢里开着尤其凉爽的空调。楚月盈身处车厢中部,阵阵凉风顺着宽敞的荷叶领吹进胸口,于是逐渐挺立的rutou顺势将柔软的布料顶起两个不甚明显的凸点,摩擦时带来的微妙快感促使她绷紧了身子——还好出门时戴了口罩,否则迟早会因为神情异常受到关注。 地铁运行时惯性颇大,车内拥挤,稍有不慎就可能伴随着进站刹车的减速撞到身旁乘客,又或是被谁的行李箱带起裙边。楚月盈几乎是并紧双腿抱着立柱,一手不自在地护着凸点的位置,时不时抬头望向车门上方闪烁的路线图,盼着能快点结束这场漫长且磨人的前戏。 包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响,蓝牙耳机提示是顾怀南打来的电话。 楚月盈忙脚乱地接通,刚张嘴说了句“喂”,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颤抖,绵软。她生怕被人发现,只能假意清了清嗓子,慌忙收声。 “保持安静,保持电话接通,直到见面。”电话那端的顾怀南很快发现端倪,于是说话时的尾音也带着愉悦。 “晚高峰的地铁一定很挤吧?要是被人贴身碰到、发现你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那可就糟了。”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经凸点了?你可以装作整理衣领,轻轻摸一摸......在拥挤的车厢里摸自己的rutou,小心车窗的倒影出卖你。” “真可惜,没提前让你塞个跳蛋,”顾怀南温声轻语,含笑喟叹,“如果遥控着震动频率,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空高潮,记得要夹紧了,可别顺着腿流下来、让别人都知道你的秘密。” “好了,回神,我听到你车厢里的广播了。下一站下车,从H口出站,我会在那里等你。” 华灯初上,明月当空,顾怀南拖着行李箱站在约定的H口等待。 伴随着站内行程广播响起,浅粉的身影径直穿越人流朝他奔来。楚月盈跑得太急,简直是一头扎进他怀里,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堆,不动了。 “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怕生?”顾怀南明知故问,显然心情很好,还不忘轻拍后背给她顺气。 哪里是怕生,罪魁祸首明明是你!楚月盈抛来一记委屈巴巴的眼刀,落在顾怀南眼里却和含羞带怯的撒娇没什么区别。 “还不是你,突然打电话来......”埋沙的鸵鸟用余光瞥他,一边小声嘀咕,柔软的胸脯紧紧贴在他身前,反正只要路人看不到就是没有凸点。 “听得这么认真,就这么想知道待会我会怎么调教你?”顾怀南低头贴着她害羞发烫的耳廓含笑低语,换来收敛力道锤在胸口的轻轻一拳,很配合地装作吃痛轻嘶一声,“轻点,别人看着呢。” 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口这么黏糊糊地抱着,像久别重逢的青年情侣,很难不引人注目。 于是怀里的鸵鸟将脸埋得更深了点,带着软绵绵的哀求闷声道:“别在这了......我们去酒店。” “好,现在就去。”顾怀南笑着安抚鸵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