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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疼了。”“那就是疼过?”“自然是疼过的。”曹宗渭那时候劲儿那么大,生怕她跑了再也不搭理他了似的。曹宗渭眉头皱着道:“对不起夫人,我以后都轻轻的,干什么都轻轻的,不叫你疼。”“知道了!”曹宗渭本想把这话当金科玉律一样遵守,后来在那件事上,还是“食言”了。天儿不早了,贺云昭推开他,催促道:“快回去吧,夜行费体力。”“再抱会儿。”“那就再一会儿。”一刻钟后。“再抱会儿。”“那就……再一会儿!”院外更夫打更的声音传来,贺云昭道:“这都三更天了。”“不是还有四更天五更天吗?”“……”四更天的时候,曹宗渭到底是走了。回了围场,曹宗渭见两个儿子已经熟睡了,便也稍稍歇息了下来,等到天亮之后,又立马精神抖擞地起床。上午太阳刚出来的时候,皇上果然摆驾回宫了,其余的人便继续打猎,愈发自在得意。曹宗渭见两个儿子还在睡觉,便去打了一上午的猎,下午的时候,也收拾收拾带着孩子回侯府去了。满车的猎物,曹宗渭让人处理好了,分了些皮毛还完整的,送到了忠信伯府去。曹正允正抱着他的小鹿,在屋子里玩。曹宗渭处理好一些杂事,便把俩儿子叫来了书房。曹正麾昨儿夜里已经听弟弟说了父母和夫人的事,他和曹正允一样,现在对曹宗渭可是有怨气的!父亲怎么可以欺负夫人!曹正允怨气冲天,进了书房一直低着头,都没拿正眼瞧曹宗渭。曹宗渭自知有错,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十分诚恳地对曹正允道:“昨日是爹不对,不该欺负夫人。”曹正允眼睛立马红了,他是把夫人当母亲的看的,父亲和母亲之间,那当然要帮母亲啊!曹宗渭把小儿子抱到身边,神情严肃道:“今儿叫你们来,就是为着昨天的事。现在夫人已经不生我的气了,我希望你们两个也别生我的气。”曹正允终于抬起头瞧了曹宗渭一眼,哽咽道:“还好夫人不生你的气!不然我也生你的气!”曹宗渭给曹正允擦擦小脸,笑道:“那你这就是不生爹的气了?”小脑袋一偏,曹正允不说话,他得确认夫人真的不生气了再答应,万一夫人只是被父亲吓到了,才勉强答应不生气的呢!哄完小儿子,曹宗渭便正经道:“昨日的事,我细细讲给你们听,其中……还涉及到你们生母的事。”提及魏宝沅,两个孩子都抬起头,把眼睛睁大了。关于生母的事,他们不是没听过风言风语,可到底是怎么样,实际上他们俩并不清楚。曹宗渭对上两双纯澈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艰难启齿,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而后,曹宗渭低着头道:“昨日便是你们大伯母拿这事去哄夫人,情急之下我才弄疼了夫人,不过我已经同夫人解释清楚了。”哥俩一阵沉默,曹宗渭等的很焦急,他不清楚两个孩子知道这事会怎么想他。是曹正麾先上前了一步,握着曹宗渭的手,道:“爹,是母亲的选择,不是您的选择。”曹正允红着眼眶道:“我以为……是我害死的。”“当然不怪你。”曹宗渭摸了摸小儿子的脸蛋道。曹正允年纪小,隐约能明白魏宝沅的意思,但是说不清楚,他睁着圆圆的大眼道:“爹,是不是就像夫人和祖母生病了,让我选一个去救?那我……也不好选。我想选夫人,但我知道,选谁都不好。”曹宗渭纠正道:“是你媳妇和夫人,不是夫人和你祖母。”按曹正允的说法,夫人的位置就放错了。夫人只能是他的妻子,至于别人,口头上说说也不行!曹正允噘着嘴道:“我就是说说嘛。”曹正麾忽然提出道:“爹,我们能见见母亲的画像吗?”曹宗渭点头,起身在一个大箱子里找出了一张画卷,缓缓拨开,放在两个儿子的面前。曹正麾和曹正允两个趴在画像上,看了着魏宝沅在笑,他们俩也笑了。曹正麾抚摸着画像上已经在他记忆里模糊的脸,笑道:“原来母亲是这么年轻漂亮。”她永远都在二十岁。曹正允也傻兮兮笑道:“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母亲。”他以前偷看过,但只是匆匆一瞥,这一次却看得足够清楚了。曹宗渭也看着画上淡笑的人,鹅蛋脸,饱满的额头,圆圆的大眼,笑起来十分温婉。兄弟俩看魏宝沅的画像眼神都小心翼翼的。魏宝沅去世的时间太久了,曹正允从未见过他,曹正麾那时候也就三岁,两个孩子对她有感情,但不再是那种亲人逝去痛彻心扉的感情,更多的是怀念和敬爱。曹宗渭在两儿子脸上看到了欢喜和怜惜,没有过分的痛楚,他很高兴。过去的人,不该忘,也不该影响往后的生活。看到俩傻儿子的反应,曹宗渭感到很欣慰。曹正允表示释然,他笑道:“爹,我不生你气了,是大伯母太坏,搬弄是非,学的不好。”曹正麾抿了抿唇,没说话。曹宗渭知道曹正麾对陆氏还有感情,他打发了曹正允出去,对大儿子道:“你想说什么?”“爹,你是不是不会原谅大伯母?您要怎么办?”“你觉得呢?”“儿子不知道,大伯母她……曾经对我好过。”“她不是一次两次欺负夫人了,我不可能放任不管。”“那您……”“受伤的是夫人,你想求情,就去求夫人。”曹正麾惊喜地抬头,“那您就是肯放过大伯母了?”“放她一条命。不过夫人的委屈也不是白受。”“儿子知道。”“你记住,从今以后陆氏对你便没有情分了。”曹正麾坚毅地点头,道:“儿子明白,我与大伯母的情分……就此断了!”“要去就快去,莫要耽误课业。”曹正麾立马就吩咐下人套马送他去了忠信伯府。贺云昭昨儿累的厉害,今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过午饭又歇了会儿,这会子正在屋里躺在贵妃椅上看书。听丫鬟说曹正麾来了,她还有些惊讶,搁下书,便去让文兰把人带进来。曹正麾到了屋里,给贺云昭行了礼,道:“夫人,我想求您一件事。”贺云昭大致能猜到是什么事,摆摆手让丫鬟都退了下去,便道:“说罢。”“昨儿的事,我和弟弟都知道了,父亲让我来求您。”“为什么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