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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种被父母忽视的感觉,不过同情心还是有的,她淡淡地看了王萱一眼,道:“这不是你算计别人的理由。我不拆穿你,不是因为你可怜,是不想连累贺家公子。”王萱泪珠子落得更凶了,她甚至都想好了父母要打死她了事的后果,没想到忠信伯夫人竟然放过她了!连着道了几声谢,王萱还是轻声细语道:“我再不敢打贺公子的主意了。”贺云昭回了一句道:“最好谁的主意也不要打。”王萱点点头,默默地擦了擦眼泪,没再说话。贺云京在前方带路,偶尔会回头看一看,见王萱似乎情绪稳定了下来,心里颇为感激贺云昭,忠信伯夫人还真是帮了他的大忙。回了院子这边,贺云昭扶着王萱进屋,同甄玉梅和王夫人说了提前编好的情况——王萱离群不小心摔了,忠信伯夫人发现了她,正好又遇上贺云京,三人便一块儿回来了。甄玉梅顿时放下心来,倘若和她儿子有关,那挑都没得挑了。自己选的,和被迫选的儿媳妇,当然感觉不一样,况且她对王家的情况也不是非常了解。贺云京感激地看了贺云昭一眼,便暂时退了出去。王萱也去了旁边的小间,请了随从的大夫稍稍看了下,除了脚踝略微红肿,并无大碍。贺云昭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发现何家人不见了,甄玉梅见状便拉了她出去,只道是去看看王家姑娘。然后悄悄地告诉贺云昭,何家人欺软怕硬,听说伤了武定侯府的公子,已经吓跑了。随后甄玉梅又给贺云昭道了谢,没有多问,便继续回去待客了。这事虽然有惊无险,甄玉梅也不傻,事后问过贺云京,才知道真实情况,吩咐儿子千万瞒住,心里也对贺云昭愈发感激。贺云昭依旧不想待在院子里,便出去骑马,准备再入林子,还未走出去几步,就看见曹宗渭来了。曹宗渭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合力托着一只鹿过来。贺云昭笑着恭喜道:“侯爷厉害,这么快就打到鹿了。”曹宗渭往院子那边看了一眼,道:“我听说你和贺云京还有一个姑娘出了林子。发生了什么事?”贺云昭也没瞒着,只把具体情况非常客观地描述了一遍。曹宗渭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王家姑娘心眼还真多——不过夫人,你也去的太及时了些,老管贺云京那小子的事做什么?”这话酸溜溜的,贺云昭如何听不出来其中的醋意?便笑道:“贺夫人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我视她为长辈,把贺公子看做兄弟一样的人物,自然不想看着他遭人算计。”曹宗渭把马骑近了,稍稍俯身在贺云昭耳边道:“我也可以做你兄长,不用他做。”贺云昭忍不住笑道:“你如何能又做我兄长又做我……”说到这儿便抿唇收住了口。曹宗渭大笑道:“做你什么?夫人说出来我听听。”贺云昭嗔他一眼道:“侯爷长八岁,做我叔叔正好。”曹宗渭皱眉道:“夫人是嫌我老了?”贺云昭见他不开心了,温言哄道:“如何会嫌你?心悦你还来不及。”不过是以前喊叔叔,喊得顺口了些而已,这会子才拿来打趣他。曹宗渭喜上眉梢,崩着笑道:“风太大,夫人再说一遍。”夫人说喜欢他呢!!!贺云昭不肯再说,只道:“还去不去打猎了?莫让陆放抢了魁首。”曹宗渭眯眼笑道:“夫人放心,有我儿子在,他打不到多少猎物。”曹宗渭说的很对,陆放带着曹正允真打不到什么东西,鹿他追不上,想打个羊的时候小崽子偏说要追兔子!好好好,追兔子就追,正要出箭了,他又胡乱挥舞胳膊说要打个鸡儿!一个时辰下来,收获的只有兔子和野鸡,连羊都没打着!而曹宗渭这边早猎得了一只鹿,其余小动物更多,快到摆饭的时候,他的猎物是最丰富的。今日的魁首,自然是曹宗渭得了。中午的鹿rou,全是他的功劳。贺云昭和女客们在一间屋子里坐,男客们在大厅里。下午日头大了,姑娘们怕晒,少有出去的,贺云昭被甄玉梅拉着打叶子牌,便也没有出去。曹宗渭几个下午又出去打了一次猎,便也回来了。申时中,庄子上的客人才渐渐散了,贺云昭也坐上了回程的马车,曹家两个小家伙借顺路之由,偏要和她坐一块儿,仍把两个丫鬟挤去了武定侯府的马车。曹家兄弟在贺云昭跟前就没有空闲的时候,曹正允手舞足蹈地同她讲,自己是如何干扰陆放打猎,气得陆放七窍生烟,然后揪着耳朵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喊哥哥,便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便是如此,陆放才没有机会和曹宗渭一决高低。不过这话曹正允没有说出来,让夫人知道就不好了,显得他们父子三人有些小人。曹正麾也是看破不说破,默默地听着。待曹正允说罢了,曹正麾才开始说他后来离开贺云昭打的猎,在他高昂的情绪之下,打猎之举显得英勇无敌。曹正允看着贺云昭的笑颜,有种夫人被抢走的感觉。他掰着手指头算着,哥哥还有几年才能娶媳妇,等曹正麾娶了媳妇,就没时间跟他抢夫人了。据他所知,媳妇这种人,是很需要费工夫去哄的!聊罢庄子上发生的趣事,曹正麾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夫人,您父亲该不会找您麻烦吧?”毕竟他们兄弟俩把何家公子打了,他爹还把人姑娘的头发给弄散了。哪知贺云昭轻轻摸了摸曹正麾的后脑勺,笑道:“不用担心我,他们敢来,我便敢让他们颜面扫地。还有你,年纪不大,心思这么重做什么?该开心的时候就开开心心的。”曹正麾低着头红着脸问:“夫人不喜欢我关心么?”“不是。我是关心你,所以才不想让你过分关心我,坏了你心情不说,心里有事,还会耽误课业。”小孩子心思太重,就显得少年老成,没有朝气,贺云昭还是喜欢曹家哥俩在孩子的年纪,有孩子的样子。犹记得前世她嫁入程家两年之后的光景,日日死气沉沉,活如行尸走rou,说真的,她恨极了那样的自己,可心如枯草,一点希望也没有,加之父亲被新帝清算,在朝廷上处境不好,哥嫂不和睦,母亲也久病不愈,娘家境况,实在不堪。她实在是难得对世事提起兴趣。那样的日子,身体上没有受半点苦,可仍旧让她生不如死。曹正麾虽然不至于此,贺云昭仍然希望,他能够尽量过的轻松快乐些,她曾失去的东西,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就不要再失去了。曹正麾头仍旧低着,嘴角抿起,笑了笑,脑袋感受着贺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