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琴酒/无力化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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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和琴酒相对而立。 至少虚是立着的。他依旧拎着自己的刀——确实是“拎”,他的手没有用力,将刀柄横抓在手里,因为握得不实,刀尖垂向斜下方。 而琴酒恰恰相反。他站得没那么直,膝盖沉重发麻,但他的手稳稳举着,枪口直指虚的额头。 两人身上都是血。爆出的、流出的、被刀锋拉长的、被子弹炸裂的,各种血迹填满了周围的场地,看起来失血量足够死七八个人。他们的衣物和发丝都被血液浸透,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胆汁啊,或者脑浆之类的。 红绿黄白,看起来还挺色彩丰富。 “……打扰一下,”杉深浅,“你们俩可以停吗?” 虚挑了挑眉,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类。 人类张开双臂,将琴酒护在身后,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我没什么意见。” “你都赢了就够了嘛……” “什么?” “啊?”杉深浅懵了,“你没——” 琴酒的枪顶到杉深浅后脑,疲惫但阴森的声音在人类身后响起,带着蛇吐信般的嘶嘶气流:“谁告诉你他赢了?” “草,”杉深浅,“你别告诉我你打赢了能无限续体力的人,你怎么做到的啊?!” 琴酒:“……” “也不能说我输吧?”虚的心情似乎不错,“两个不死者的战斗是没有尽头的,倒是你,现在可是在试图打断两个怪物。” “别胡扯。”杉深浅意外的强硬,“琴酒不是怪物,你也不是。打爽了吗?打爽了就停吧。你们对这样无尽头的互相伤害没什么兴趣吧?” 虚收起表情,静静看了他一会,终于收刀入鞘。 “不算爽,”他说,“所以你最好搞清楚,我停下只是因为你。” 不是,虚,你在说什么啊虚! 杉深浅目光呆滞地被琴酒拽进帐篷扔在睡袋上,搞不懂虚是故意折腾他一下,还是真的……不是,不可能吧,虚看上他什么啊,看上他的鸡儿了吗……话说看上鸡儿都比看上他靠谱啊! 大脑放空的杉深浅被琴酒坐在身上拽下裤子,才发现对方在做什么。 “你没事吧?”按常理,琴酒应该累得完全没心情做那种事,但他确实能感觉到对方硬着。 “打硬了。”琴酒含糊地回答。 “……你对着虚硬了?” “重点不是他。”琴酒的声音里又出现了那种嘶嘶声。 “哦,”杉深浅恍悟,“你的性癖是打架。” 琴酒:“……你能不能换个正式点的词。” 杉深浅一脸无辜,顺便抓起条毛巾帮对方擦脸。琴酒明显不习惯别人把东西怼到他脸上,但此时没那么多精力躲闪,只是皱了皱眉。 擦干净脸,身上也是湿的。血腥气根本挡不住,而这确实让琴酒兴奋。他的身体相当疲惫,但他的脑子清醒得像要疯了。 “杉深浅……”他念仇人般低语,“腿张开。” 杉深浅眨眨眼,伸手去握琴酒的东西。琴酒似乎也不是很在意cao他的大腿还是手,干脆趴在他身上,脑袋顶着他的肩膀,弓腰cao他的手心。因为疲惫,动作有些奇怪,比起cao,更像胡乱的发泄。 他咬杉深浅的衣服,咬得自己嘴里血腥味更浓。 血液还没有冷却。他的脑子既清醒又疯狂,简直想把枪从杉深浅眼眶插进去旋转——甚至不是为了杀死或者折磨杉深浅。 他想看血往外溅。 他忽然抬手扼住对方的喉咙,这是个缺乏考量的动作,如果因此被散开、再狠狠cao回来,那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也确实没思考会不会挨cao这种鬼问题。 杉深浅看着他。 他在人类黑色的眼里看到自己。 那并不是恐惧的视线。那甚至并非审视和探究。 对方在用目光安抚他。 他小声骂了一句:“……要吐了。” 杉深浅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按道理,琴酒的拇指已经陷进对方颈部,缺氧和血流不畅会让人迅速脸紫唇白、眼前发黑,但杉深浅依旧是平静的。 他的手掌覆住琴酒的手腕。 琴酒到底是慢慢松了手,急促地喘息着,盯对方的眼睛。 “琴酒,”杉深浅的声音居然杂着笑意,“打尽兴了吗?” “……没有。”他嘟哝。 “怎么两边都不爽啊。杀不死就这么让你们为难吗?”人类向上摸他的手臂和肩膀,搂着脖子将他拉下来,吻他的唇。琴酒半推半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反抗对方的舌头。 “琴酒,”对方贴着他低语,“我很高兴你想和我做。但是,你现在很累。让我来可以吗?” “……随你。” 于是他被抱着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侧躺下来。地面有种土腥气,好在他和虚都没打算破坏帐篷,不然腥气肯定会翻倍。琴酒满是血污的长发散在地面,蒙上尘土,但他毫不在意。 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确实很累。 不仅是因为这场战斗。 战斗本身也像是某种发泄。 他拽着杉深浅的肩膀吻对方,咬对方的舌头和嘴唇,血味立刻在他嘴里炸开。 “唔……”杉深浅吃痛地皱眉,却没有退,就着血味和他拥吻。 松开对方时,他气喘吁吁。 ……没有调整呼吸。这一次,甚至是没有这个打算。 他和这个人牵扯得有点太深,但对方又很…… 安全?不,不是这么弱小的词。杉深浅虽然闹腾了点,但似乎…… “你不蠢。”琴酒喃喃道,“也不算胆小。” “呃,谢谢夸奖?” “这样就蠢了。”琴酒不耐烦地用膝盖顶他的东西,“做不做?” “要不我拿手帮你……我怕你到了我还没射,然后你就没力气了不想做了……” 好吧,这时候确实特别蠢。 琴酒咬着牙嘲讽:“射不出来是病。” “别这样。”杉深浅再次握住对方的yinjing,快速上下,用指尖捻敏感的顶端。琴酒喘了口气,没再说话,沉默地感受血液中传来的躁动。 说是躁动,但其实比刚才的兴奋差很多,反而像是安抚。他在对方手里扭动,试图获得更多,对方就稍用力捏紧,摩擦变得越发鲜明。 想…… 杀。看到血。用子弹击穿。或者被击穿。 他仰着头喘气,吞咽唾液就变得有些困难。有液体藏在舌根附近,分不出是口水还是血。 他恶狠狠地看杉深浅,即使后者没做错什么。 杉深浅回以平静和安抚。 他仔细抚弄琴酒的性器,从顶端到guitou下侧敏感的系带,再落向睾丸。琴酒在他手里弹跳,而他忽然收紧,让人发出略带疼痛的闷哼。 “杀了你……” 当然,他会说出来,就说明他还没打算付诸实践。但杉深浅警告般又捏了捏,他就忽然很想真的这么办。 他抓住枪。其实之前他也没放下过,只是手指没那么用力,松垮垮地勾着枪柄。 他抓紧,立刻,杉深浅按住他的手腕。 “别这样。你都这么累了……不想我再给你用点什么了吧?” “你试试。”他并非在说反话。他只是想做得更疯。 杉深浅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在指责。 “明晚我一定要cao哭你。” “还等明晚?” 杉深浅真的很担心他脱力晕过去,但琴酒想要的就是这个。他咧嘴到露出尖牙:“有本事来cao服我。” 杉深浅反手开始翻yin纹目录。 几小时前他还在问青江有没有让人无力的yin纹,现在他就用上了。 “琴酒。” “你——呃,”琴酒本想起身抓他,腰却一软,“呃……?” 撑不起自己。手好像拄着棉花,无从发力。 他软倒在对方身下,迷惑地皱紧眉。 “又在……” 又在调敏感度。杉深浅知道琴酒想说什么,但他冷笑:“这个的作用是你越想要就越无力,身上就越软、越顺从。要是想摆脱,你可以现在禁欲一下。” 琴酒几乎没在这方面真的纵欲过。 ……仅有的挂钩的行为,全是被杉深浅逼出来的。 “顺从?” “嗯。会让你思维都停转的顺从。” 琴酒用湿润的眼睛盯了对方一会,只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柔软,还一片湿热。身体好像泡在温泉里……温泉。 “去温泉做。”他的话和杉深浅的话根本不连着。 “你不怕虚看到?” “是你怕。” 杉深浅确实不想让人看到琴酒裸体。但是琴酒用一种稍微松懈下来的目光盯着他,像在权衡要不要给他一枪,但也像在权衡要不要软下语气恳求。 “……脏。”最终,琴酒的权衡结果是呢喃,“血味……脑子不安静。累。” 杉深浅立刻就屈从了,帮人整理好衣服,拽了条毛巾,迅速抱人去温泉。 他比琴酒矮,抱琴酒的动作很怪。琴酒不客气地笑出声,完全没有被人公主抱的窘迫:“看不出,抱得动啊。” “我好歹是末世的倒霉鬼……”体力还是有点的,起码把人安安稳稳放进水池没问题。琴酒沉下去涮自己的头发,就像那是什么可以趁热吃掉的东西。 杉深浅扶着人往上,靠在岸边的岩石。 琴酒只觉得水和自己都是热的,那种热让他无力到思维都开始停转。想要——越是累,就越警惕、越冷静。于是濒死般转动的思维会自然带起一种欲望,欲望本身也反而会让他冷静。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他需要的是休息,不是思考。危险已经解除了。 杉深浅谨慎地观察琴酒,与那略微放大的瞳孔对视一会,慢慢贴过来。 在摸后腰。指尖灵活地点那附近的肌肤,揉弄肌rou。琴酒的吐息变得炽热,脑袋跟着雾蒙蒙的:细小的刺激不断往上蔓延,就像一次次接连不断的小高潮。 琴酒撑不起自己。他全身都酥了。 杉深浅用手臂托着他,让他不至于滑下去。 会咬rutou,琴酒想。他开始能预判杉深浅要对他做什么了。细密地啃咬到他忍不住垂下眼喘息,然后扶着腰,一点点打开他。 手指带着池水的热度。 “更疯一点,”他喃喃,“像在那边……” 指腹碾过内壁,深处像在被烧灼。 杉深浅忽然松开扶着他的手,用身体顶着他,并反手给他一巴掌。 琴酒:“……”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差点笑出声。 “你喜欢这样?” “什么?……我只是在笑话你这点力气。” 杉深浅按他眼角的疤:“我以为你喜欢疼的。” 琴酒回了他一巴掌。 “这样才叫疼。……你就算了。” 杉深浅很想说你现在也没什么力气,而且你之前扇我的还紫着呢——但琴酒笑得有些恍惚,他就硬得没心情谈那些,咬着牙往里插。 琴酒的呼吸变得缓慢。 他还隐约记得杉深浅说yin纹效果时用的词是“顺从”。他的身体确实在顺从欲望,稍微往里一顶,深处就一片酸麻。他喘息着想把对方拉进,却又舒服得手指都不想动。 杉深浅又一次埋头在他胸前。 “呃……呀、呀……” “第一次听你这样。”杉深浅低笑着,“很有感觉吗?” “嗯……你自己,用的,唔……自己,不知道吗……”琴酒本意是反话,但声音在对方轻咬乳尖的动作中变得没那么讽刺,“啊、啊……” rutou……被吮吸着…… 像是有热水漫进他的身体。他只觉得全身都是酥的,稍微一碰,快感就在身体里蔓延。他想要的其实比这个更接近疼,但杉深浅就是那种不允许他在床上完全满意的人。 “别,呃……啊……” 他的声音已经带了泣音。热水在身体里游荡,蒸着喉咙和大脑,让眼眶发涩。对方抚摸他的腰,像在一寸寸拆解他的身体,从骨骼中剥出反抗和坚硬,让他的思维一片温软。 好怪。 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身体也…… 对方忽然往里一顶,他惊喘着仰头,只觉得身体完全被对方顶着,只有那么一根快感的神经从小腹连到头顶,此外全部融化。 好舒服。不可思议的、融化一样的、被控制着的舒服…… 琴酒的瞳孔完全张开,涣散的目光投向远处。他好像沉在某种幻觉里,那层甜蜜的幻觉安抚他,也控制他。 不想……这么,顺从…… 杉深浅抬手按在他小腹,用力一压,从两侧压迫敏感的腺体。 “啊……”他的声音软得像被弥漫的水雾打湿,“停、停一……呃——啊,呜……” 杉深浅可没忘了这人要求被cao哭。他用力顶对方,压到琴酒发抖。yin纹在忠实地发挥作用,越是往深处干,琴酒就越是只能小声哭泣,一副被cao得太狠、脑子跟不上的模样。 杉深浅确实很喜欢看他这样。 看琴酒这种总是在思考、在谋划的人大脑空白实在是太爽了。 ……要是能在琴酒身体里干出一条只允许他通过的甬道,将jingye注在里面封死,要对方时刻含着的话…… 杉深浅及时拉回对正常人类而言不太现实的思路,捧起琴酒的脸,含住双唇。琴酒唇色偏浅,此时被蒸得发红,吻上去一片濡湿。 “琴酒……” 琴酒没回答。他的思考能力被限制得太狠,欲望越激烈,思维就越模糊,好像平时能在欲望中找到的冷静完全背叛了他。 那令他不安。 但此时,身体对不安的反馈仅仅是绞得更紧,让对方的形状变得更清晰。 ……很可怕。 琴酒一直以为,自己很清楚所谓的恐惧。他敢于直视死亡和痛苦,甚至在其中收获愉悦与平静。他并不恐惧大多数人恐惧的东西。 但杉深浅偶尔会让他觉得,他并没有战胜恐惧,只是恐惧的东西不同。 不要。脑子……好乱…… 杉深浅舔他的脸,吮走眼泪。他死死抓着对方的肩膀,无力的手指在对方身上打滑。 “没事的。没事的,琴酒……” 不要。雾蒙蒙的。脑子、耳朵、外部的触感和身体内部,所有东西都雾蒙蒙湿漉漉的。他竭力抗拒,就像被迷雾吞没的人试图挥散身边的雾气,而迷雾里的存在并不因这点抵抗放弃。 杉深浅选择忽然往里一顶。 “呃——啊……”他的脑袋撞到对方肩头,长发沾在对方身上。 “这不是很舒服吗?” “呜……”他想挣开,从对方身上撑起自己,但他的脑袋发晕。后颈被自己的头发压着,有种沉重的包裹感。 杉深浅忽然伸手,从后颈向下,分开银色的长发。 琴酒明显紧张起来,但此时,这种紧张只是一点颤抖。 “我能用你的头发给你当锁精环吗?” 琴酒的脑子几乎处理不了这句话。他迷茫地抬眼,好一会,才开始摇头。 “不要……”他的声音杂着奇怪的气音:他太累了,以至于呼吸变得更深,每次呼气都带着一点呻吟般的声带震颤,听起来又轻又哑。 “啊,”杉深浅点头,“那只好用我的手了。” 他用力卡住琴酒yinjing底部,禁止对方射精。 “……你耍我。”琴酒含糊地回答,不算指责,更像一种记仇时和自己说一遍。 不知怎么,一想到会被琴酒报复,杉深浅就更来劲了。他故意往腺体顶,听对方低哑的呻吟,同时牢牢扼住,禁止前方高潮。琴酒垂下头,用额头顶他的肩膀,藏起自己的表情。 但其实也没什么能藏。 视野一片模糊。垂下头,能看到的就只有两人贴近的身体。琴酒能看到对方握紧的手,鲜明的触感刺激着他的小腹。有那么一会,他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对方在干他。 然后,他听到自己在小声呜咽。 每次被撞过都觉得该到了。都这样了,肯定会高潮。但是没办法射精,身体好像又被拖进那段反复折磨的时间,他甚至怀疑杉深浅又开始计数他的高潮。 已经够了。小腹里的温暖变成焦躁,他在对方手下挣扎,但动作像在扭腰。够了。真的够了……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杉深浅在他耳边低语,“求我?” “闭嘴吧你……呃——啊……”忽然顶到里面,极深处被撞过时琴酒只觉得对方在干他的脊椎,那种强烈的压迫感顺着脊骨上涌,小脑附近立刻一片炽热,“啊、啊……”射不出来。该死…… 杉深浅感觉对方僵了僵,忽然软下来,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抖。身体深处倒是绞得特别紧,好像琴酒打算赶紧夹射他。 他用力咬牙,强忍着将那xue道cao开,干到琴酒的声音都消失,只留下细微的战栗。 “快说嘛。” 琴酒依旧不吭声。杉深浅忽然觉得不对,松开手,转为捧起对方的脸。 他还以为自己会得到一句“别用刚抓过几把的手碰我的脸”。 但是没有。 琴酒的瞳孔已经完全散了,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在掉眼泪。虽然杉深浅松开了他的性器,但jingye依旧没有射出,更像是淌出了一点。 “琴酒……?” 琴酒迷茫地看了他一会,似乎是觉得他不会再动了,眼一闭,昏了过去。 ……咳,你自己要的今天就被cao哭,这不是我的问题…… 杉深浅一边在心里碎碎念安慰自己,一边迅速帮琴酒清理。他还是没射在琴酒里面,所以清洗起来也很方便,只是每次看到琴酒昏迷中皱紧的眉头,都真切地感觉到,哎呀,完蛋啦。 他用浴巾裹住人,小心地擦干再换上衣服。自己倒是没什么顾忌,随便擦两把穿上衣服,也不管干的湿的,抱起人就是走—— 拜托,别让我发现谁在听墙角,拜托…… 他的祈祷还是有点作用的。 因为虚至少不是在温泉边堵他。 虽然,也许,在帐篷边堵他,也很糟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