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男同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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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楚五四杀了多少人了?或者更多不是人的。 柳朗不记得了。 楚五四受了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他的手握着三棱刺把神的胸膛贯穿,三棱刺本来有一尺长,现在只剩刀柄被楚五四的手握着留在外面。 似兽似人类的古神虚弱地喘气,他的下半身如同牦牛又生羊蹄,牛的尾巴狂躁地抽打,作濒死前最后的努力。可他面对的是不死的怪物,楚五四的半只手臂化成猩红枝干的模样扎根进古神的胸膛,狂笑的同时蚕食古神最后的生命力。祂的胸膛已经露出白骨。 柳朗站在神殿外,古朴的石柱神殿承重柱开始碎裂,粉灰里柳朗借着辅助目镜看到神抓住了楚五四强迫他跟自己一起死去。大部分的碎片砸在楚五四的身上,在震动声中烟尘弥漫,神殿化为齑粉。 古神的尸体被埋在废墟下,满身白色粉末的楚五四站起来,身上被不规整割开大口,rou破破烂烂靠一点血管连接上,感觉随时会脱落。他走向柳朗,手撑着不让身体组织掉下去。 作为神国中心的神殿先开始分崩离析,归于不变的虚假天穹,柳朗知道这个位面的星星不会再亮起了...... 他们安静地站着,等待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子民的哭嚎引动世界最后的法则降下洪水,丰饶的土地被冲成泥水中的部分。灭世的洪水中无人得以幸免。 柳朗低下头,不愿意去看,但楚五四却强迫他看,楚五四仍旧未止血的手指扳正他的下巴,强迫他注视着人的死亡。洪水中被席卷的人聚拢又冲散,人潮与海潮。这就是神国的消亡。 楚五四塌在柳朗身上,迫使他滞留在原地只能注视着,他猩红发黑的血液把柳朗的白袍污染了。 他只是一块还能行动的rou罢了。柳朗想,他和楚五四都是,在这里没什么可高贵的。 “你在为了刽子手的身份忏悔吗?”楚五四问,把手指上的血涂抹在柳朗的脸上。他的姿势恰好嘴靠近柳朗的耳垂,让柳朗有被死亡所包裹的错觉。 然而在天地真正毁灭前他们就离开了,在混乱的传送后回到原来的地方。楚五四倒塌在地上真正分解成了几部分,又彼此靠近逐渐复原着。 柳朗没有帮忙的打算,他除了沉默别无选择,可地上楚五四的头颅,楚五四饱含恶意的黑色眼睛把柳朗缄默不语的样子印出来。楚五四先恢复的左肢跳到柳朗肩膀上:楚五四树一样的肢体。 “你只是不想去死而已。”楚五四说,他的右肢也快复原了,看来吸收一位神明的力量对他来说帮助很大。但换个方向想到底是多可怕的眷属才能生下楚五四这种怪物......优种里真的存在近乎“不死”的复原能力吗? 柳朗的指尖颤抖,他作为司教赖以为荣的自控力此时不管用了,他只是想活下去,为此放弃了其他人。他的理想不一定比他人高尚,在黑色君王(死)的天秤上不会更重。 楚五四的嘴说不出好话,他在往恶意揣测,在藐视道德的重量,把柳朗审判到伪君子的行列里。他在毁掉一个普通人。 他的右手臂和主干连接上了,连接的地方都冒着树的纹路,缠绕的不详的绿色,看起来简直令人作呕:他才是黑色君王(死)驱使下的怪物,不死的才是最接近的。 柳朗的耳边只剩下楚五四的喋喋不休,他臆想还是现实里楚五四吐出的字眼,他被从头到尾被评判的姿态,他信仰神的原罪......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楚五四锁在了地上。 楚五四的每部分都被锁链控制住了,破坏了将愈合的连接处,银白的锁链把他每部分捆死无法挣脱,圆润的打磨又不至于让他能够通过自残的方式抽身。在楚五四的视角里柳朗突然使用僵直的力量把他控制住了:他作为搭档的力量。 楚五四的身体还在修复,树的脉络把锁链也修复为身体的部分,在柳朗看来楚五四被锁链分割成了奇怪的形状。 他跪下来,抓着楚五四尚且未复原完成的右腿,他凡人一样的拳头无力地捶打在楚五四的脸上,瞄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楚五四不曾躲闪,在柳朗的麻木殴打中他始终睁着眼,他兴奋到开始变成竖瞳的眼睛...... 柳朗打到第三分钟的时候手指被楚五四的牙齿擦破了,他的血滴在楚五四的脸上他麻木的眼泪 。楚五四睁眼注视柳朗的时候柳朗何尝不是一直注视着楚五四,他泄愤甚至复仇的行径。 那张脸被打得扭曲了,有小的锁链捆住了楚五四的脖颈,牢牢系住了。锁链最尖端的角锥插在楚五四的肩膀上导致他又流出血来。 柳朗清楚地意识到他在施暴,他此刻也是刽子手,掌握一个年轻rou体的全部。他发xiele自己的那部分全都转移到同伴身上:他应该背负的那一半罪孽。 “你没有审判任何人的权力,我也没有。”柳朗把锁链收回,那些被锁链洞穿的地方已经凹陷下去,止血变成奇怪的孔状。 “当然。”楚五四说,“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