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后续
七夕后续
回到家会发生什么,其实没有人会知道。 后车座上,苏以寒和虞如冰一左一右跪在亓官婉清两边,一个脸上红肿一片,嘴角都在渗着血,另一个眼神呆滞,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抖,活似被吓破了魂一般。 亓官婉清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踢了踢苏以寒,“过来。” 车子就那么大,苏以寒跪得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但她还是向前膝行两步,紧挨着亓官婉清跪立着。 亓官婉清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这个胆小害怕的女孩,眼里的躲避与胆怯毫无遮掩地被揭露了出来,亓官婉清轻笑一声,对着苏以寒勾了勾手。 苏以寒抬头,不解。 “这就把你吓到了?”亓官婉清问。 “我……”苏以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这真的很吓人。 亓官婉清笑笑,朝着苏以寒勾勾手,道:“上来。” 苏以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爬上了座椅,还没跪稳,便被亓官婉清一把捞到了怀里。 “啊……”猝不及防,她轻叫了一声,就被亓官婉清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苏以寒立马噤声。 虽然来到亓官家的时间不长,但苏以寒看过亓官婉清跟虞如冰的相处,她不喜欢太吵。 苏以寒很瘦,摸上去全是骨头,亓官婉清就着苏以寒趴在她腿上的姿势,揉了揉她紧实的臀rou,又捏着她的脸强迫她抬头。 这个姿势其实很难受,苏以寒跪在亓官婉清边上,身子趴在亓官婉清腿上,又要被迫抬头,腰就不得不塌下去,对于一个柔韧性不好的人来说,真的很难受。 可苏以寒也只是咬着唇,没有出声。 距离第一次见苏以寒也有一个多月了,现下看来,脸上还是长了些rou的。 亓官婉清低头,看着被控制在她手中的苏以寒,可能是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即便是跟了亓官婉清,却依旧不修边幅,长发被她随意地扎在脑后,已经有些松散了,几缕发丝滑落了出来。 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灰,被泪水画出了一道清晰的痕迹。 亓官婉清让苏以寒跪立起来,双手放于胸前半握着,复又趴下去。 腰部塌陷,屁股高高撅起来。苏以寒一开始不解,直到亓官婉清像撸猫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从上往下,苏以寒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酸奶就是这样的,趴在亓官婉清怀里,被亓官婉清轻轻地抚弄着。 脸上瞬间就红了一片,她害羞了。 而与之不同的虞如冰,则是羡慕地看着苏以寒。 许是年岁太长了,虞如冰与亓官婉清两人一起长大,渐渐地,亓官婉清就对她没了新鲜感。 这是一个很悲哀的事情,16岁那年,亓官婉清要回钧云府,虞如冰在当时有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不要离开父母,跟着亓官婉清去到万里之外的钧云府。 命运的齿轮似乎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转动了,虞如冰拜别了父母,毅然决然跟着亓官婉清,就到了现在,十来年的时间里,虞如冰早已把亓官婉清当做了心里最重要的的人,当然,她从来不敢说出口。 心乱了,身子自然就稳不住了。 原本抓握在身后的手松了开来,身子也塌了下去。 亓官婉清看了她一眼,抬脚在她膝盖上轻轻踢了一下,“跪不住了?” 虞如冰立马回神,重新跪好:“不……” 可那双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去看向亓官婉清怀里的苏以寒,苏以寒因为害羞,正埋头坐在亓官婉清怀里,在虞如冰看来,便就更加讽刺了。 她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看着亓官婉清,道:“主人,奴隶多次惹主人不快,请主人责罚。” 亓官婉清笑了一声,手指在苏以寒下巴上挠了两下,闹得苏以寒缩了缩脖子,她才道:“少不了你的。” 虞如冰知道这顿罚是少不了的,可她没想到,执行人是苏以寒。 苏以寒也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桌上放着的戒尺,又看看亓官婉清,“我……我不行……” 亓官婉清坐在沙发上,朝她勾勾手。 苏以寒走过来,乖觉地跪下,便见亓官婉清拿起桌上的戒尺,“伸手。”她道。 苏以寒颤巍巍地张开手,“啪!”毫不留情的一下,苏以寒瞬间麻了半条手臂。 戒尺被放在打颤了的手上,亓官婉清看了眼跪在一边的虞如冰,道:“就这个力道,你什么时候打完,她什么时候起来。” 苏以寒为难地看向虞如冰,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脱干净了,跪在一块尖椎的板上,身子已经在颤抖了。 如果可以,虞如冰更想让亓官婉清动手,可她也知道,不可能了。她朝着苏以寒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苏以寒又看向亓官婉清,却见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虞如冰,嘴角还带着笑。 没有人理她。 苏以寒深吸一口气,拿着戒尺起身走至虞如冰身后,她犹豫着,便又听亓官婉清道:“还愣着干什么?” 苏以寒下意识抬头,便见亓官婉清打开了桌上的节拍器,“慢一次,加十下。” 这是道德绑架,可单是这三十下,苏以寒已经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再多,她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戒尺挥了下去。 “嗯……一,谢主人。”听到虞如冰的声音,苏以寒才睁开眼睛,节拍器在这个时候响了第一下。 戒尺再次被抬起,一下又一下地,随着节拍器的声音,戒尺落到虞如冰单薄的背部,那里早就红了一大片,甚至有些地方开始变紫了。 这三十下,不管是对虞如冰,还是苏以寒来说,都是煎熬,莫大的煎熬。 “三十……谢、主人……” 虞如冰终于支撑不住,向前倒去,苏以寒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亓官婉清依旧坐在沙发上,按停了节拍器,“你先上楼。”她说。 谁上去自然不言而喻,苏以寒小心地放下虞如冰,将戒尺放回桌上,这才上楼去,她早就想逃了。 亓官婉清打了个响指,“过来。” 虞如冰趴伏在地上缓了一下,才慢慢地起身,爬向亓官婉清。 膝盖从尖椎上移开,稍微一动,膝盖便如针扎似地疼,背上的疼痛也令她不得不放慢动作,甚至于连爬行的姿势都变得没那么优雅了。 她跪立在亓官婉清脚边,低着头,双手背后。 亓官婉清伸手,两根手指轻易地挑起她的下巴,却见虞如冰眼角已经挂上了泪珠,却没有掉下来一颗。 亓官婉清笑了一声,“这就哭了?” 虞如冰抬眼,在与亓官婉清对视的一瞬间,便再也憋不住了,泪水决堤,滑落下来,在那红润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拇指划过眼角,拨开了即将下落没泪珠。 “委屈了?”亓官婉清问。 虞如冰哭着摇头,“没有……”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因为我……瞒着主人针对苏以寒,还借着主人的名号高调行事,让人抓了把柄。” 亓官婉清突然在她胸上拧了一把,敏感的rutou瞬间红肿了起来,“罚的是你不会善后,让人抓了你的把柄。” “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教给我的东西没教给你?一个苏以寒就让你阵脚大乱,虞如冰,你若再这样,不若趁早回了于中洲。” “不!”虞如冰立马摇头,她向前膝行一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双手直接搭在亓官婉清膝上,“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争风吃醋了,别送我回去……” 亓官婉清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也上楼去。” “主人……”她以为亓官婉清不想要她了。 “怎么?真想回于中洲?” 虞如冰立马摇头,她看着亓官婉清,半晌,终于站起身来,擦干泪水才走上楼去,不管怎么样,她是不可能让苏以寒看见她哭的。 楼上,亓官婉清卧室内,苏以寒早已脱了衣服规矩地跪在那里,初来乍到的她,哪里察觉不到虞如冰对她的恶意,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站起来吧,别跪了。”亓官婉清走进来,看着规矩跪着的两个人,道。 亓官婉清坐在沙发上,从身旁的桌上随手抽出一支玫瑰。 虞如冰都处理过的,刺都被清干净了。 亓官婉清招招手让苏以寒走到窗边,“弯腰。”她道。 直到这个时候,苏以寒才知道,所谓的花瓶,就是以花xue载花。 她的手腕脚腕都被绑在一起,站在窗边,xue口朝天,一只鲜艳欲滴的玫瑰盛放在其中。 亓官婉清看了眼虞如冰,道:“先去上药,回来自己插上。” “是。” 此后一周,除了吃饭排泄的时间,两人均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而且亓官婉清还让她们面对面,xue对xue,两支玫瑰碰撞在一起,两人却都红了脸。 自那之后,虞如冰也再没有明目张胆地找过苏以寒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