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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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A市,秋意渐起,少女身穿一件浅蓝色的长裙,外套着米白色的风衣,乌黑秀丽的长发披肩散落在身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秀靥清雅,眉似柳叶,鼻若悬胆,唇瓣微抿间恍如红樱初绽。 此时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薯,脸上是有些可爱的餍足,轻轻吹了口气,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许是有些被烫到了,伸出粉嫩嫩的舌尖。 陈松石不用想都知道少女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她肯定有些委屈然后是气恼,接下来就会气汹汹的咬下一大口。 沈静上了一天的课都够累了,没想到好不容易吃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红薯还被烫到了,郁闷了,她呼呼呼的开始大气吹红薯,小脸都鼓了起来。实在是太饿了,沈静这次先试探的轻轻咬上一口,凉了,再来一个大口。 她微眯起眼,开心了。 陈松石先是低笑几声,而后眼里的泪无声的随着脸颊滑落,那样悲恸。 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倾泻出来,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喘息,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 而少女轻盈盈的,脚步轻快,一步一步的朝前,她始终没有发现身后那道属于男人的目光。 陈松石想要上前,想要呼喊出那个名字,可是身体被巨大、沉重的情绪包裹住,身体轻颤,嘴张了张,卡在喉咙里的那句静静,怎么也叫不出来,近乡情更怯! 沈静顺利是跨过绿灯,略一停顿,她怎么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想起陈松石了,有点子晦气。这个时候他好像应该给沈明珠未婚先孕的事保驾护航来着,肯定是她多想了。 少女没有回头,红灯亮起,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是那么的近又好像那么的远。陈松石好像也只能待在原地,一点一点的目送着少女离开,他又哭又笑,活着、活着就好! …… “咳咳,那什么沈静师妹!要不要一块儿吃个饭?”,爽朗帅气的大男孩几个跨步追了上去,凑到自己心上人旁边,故作镇定道,实际上耳根子都红透了。他说完,还有些忐忑的看向少女,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少女白皙细长的脖颈。 沈静有心想要拒绝,而旁边的舍友挤眉弄眼的,系草啊! “下午没课,我们静静刚好有空!”,沈静刚想说没空,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旁边的舍友提前抢答了,说完,还直接跑开了,很是贴心的给他们俩留独处时间。 沈静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她跟秦在还真挺有缘分的,她来A市第一天迷路,还是他热心帮忙,最后她找了份家教的工作,那更巧了,刚好教得是他的亲meimei。少女肤白胜雪,如同白玉一般不染纤尘、盈盈剔透,此时有些不自在的略勾起嘴角,仿佛瞬间染上了一抹红,叫人口干舌燥! 秦在只觉得热气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平时就不太灵活的脑子此时更是卡壳的厉害。 沈静想起前几次秦在对她的帮助,也不再扭捏,反倒是她转过头来问:“师兄,你想吃什么嘛?我前天发工资了,我请你,就当是之前对你的谢礼!” 秦在想拒绝,想跟她说没关系,那都是他自己想做的,却又有舍不得了平日里的少女总是那么拒人与千里之外,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了,他真不想放弃。 随后秦在选择了去食堂,不仅可以和自己心上人吃一顿饭,而且还能帮她省点钱。 沈静当然不愿意了,请人吃饭当然得吃点好的。 “师妹你这就不知道了,在我们学校食堂吃饭,好吃管饱,去外面吃还得收着点,你想想肯定不划算啊!” …… 沈静拗不过秦在,最后只能选择去食堂吃,沈静几乎没什么异性朋友,现在和秦在一块儿去吃饭,难免有些不自在。不过秦在一向健谈,不知不觉之中连沈静都没发现自己被逗笑了好几次。 不仅入了秦在的眼,也刺痛了陈松石的心! 少女的笑总是淡淡的,先轻轻的抿抿唇,而后眉眼弯弯,望着人的目光仿佛都盛满了一汪春水,酥人的紧! 男人盯着少女露出的娇笑,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情绪,他的静静怎么能那样对别人笑! 有多少次,他想直接冲上去,把人拉开,再把那个胆敢勾引静静的男人狠揍一顿,可是他知道不行!他也没有那个资格! 男人垂着眉眼,紧抿着唇,盯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对璧人,目光晦暗阴沉。半晌后,一抹阴暗从眼中一闪而过,面庞依旧冷若冰霜,嘴角却轻轻一扬,仿佛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 沈静和秦在吃的这顿饭还算是圆满,秦在很绅士,还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跟他相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不过让沈静觉得不舒服的就是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可是回过头去看看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秦在好像也发现了沈静的出神,连忙寻问道:“怎么啦?静静,感觉你一下子人就紧张起来了?” 沈静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可能自己最近太累了,没有好好休息导致,“师兄没事,应该是累着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秦在还想再关心两句,又怕自己没把握好分寸,拉忙道:“那静静,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师兄,我自己能行。” …… 最后秦在有事没办法送,沈静只能一个人回去,当然这样,沈静还松了口气。 回到宿舍,刚准备躺下的沈静就接到了来自老家的电话,是陈母打来的,她愣了一两秒,按了接听,怕吵到午休的舍友,沈静爬下床走到阳台外面关好门。 “喂!是静不?” “婶,是我,你最近怎么样?我给你买的那个泡脚药还有没有?” 陈母在那头有些哽咽道:“哎哟!最近哪哪都不好,你说你松石哥咱那么叫人担心勒!” 沈静已经有段时日没有想起这个人了,这会儿猝不及防的被提到,神情愣了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电话那头的陈母,也不需要沈静问,一股脑的把陈松石的情况说了出来,“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出了趟门就被车撞了一下,昏迷了一个多月!一看见我还问我,他今年几岁了,我当时就觉得他脑子肯定被撞傻了。虽然做了检查医生说没什么,他人看起来也挺正常,但是后面越发的奇怪了,一高考完就非得去A市,我们不让,钱都没给他,叫他复读,他不乐意,自己跑出去挣钱。今天给我打电话就一直说脑子有点疼,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为啥都有些不记得了,连明珠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静静你了。静静你看,你也在A市要不要替我去瞧瞧你松石哥,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我们作父母的,那放得下心!……” 沈静微皱起眉,紧抿着唇,想拒绝,她不想和那个人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接触,可是她不能,陈母对于她而言是一位很重要很重要的长辈。 在一片不算久的沉默里,陈母听到了少女的回答。 少女那一声轻轻巧巧的“好”,像是努力挣脱的枷锁又毫不费力束缚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