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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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巍巍皇城在夜深之时,宛如一头沉睡巨兽。 此时还在活动的,只有夜间巡逻的侍卫。范遥从马车底轻轻落下,悄然无声。他一身黑衣,在夜间不甚起眼,他武功卓绝,轻身的功法运气,飘然落在树梢之上。高大的身形落在枝头,枝叶纹丝不动。借着高处辨认方向,范遥想到此行的目的,眉头紧皱着,他脸上本来是纵横交错的伤疤,这会看起来更显得恐怖。 他看准方向,朝着宫苑的一角潜行而去,他虽然轻功不及韦一笑,却也是一流的高手。等闲的侍卫不过是武林二、三流的水准,他屏息静气,不时单手扒在宫墙之上,借着rou眼的死角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他这样小心翼翼,为的就是不惊动这大明皇宫中的高手,毕竟自明朝建国以来,朱元璋就搜罗了一批武林人士为己效命。虽然不尽是绝顶高手,但是几个武林中颇有声名的武林门派都享受到了官府供奉。 朱元璋出身明教,得势之后,却使了些手段,让明教教内物是人非。昔日的左右护法,杨逍冷漠孤高不得人心,紫白金青四大法王早已经死的死、隐退的隐退,朱元璋取得了五行旗的控制,自此一家独大,明教日渐不复当初。范遥虽然身为右使,但是在汝阳王府屈身十余年,对教内的一切毫无控制,即便是后来在张无忌手下重建起些声望,但是到底不如朱元璋工于心计。自从他觉察到朱元璋野心图谋不小,不想成为他的靶子,于是诈死避世,等他自西域回来之后,才发觉就连继承教主之位的杨逍也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懊悔之余,只能多方打探,遍寻了数月,总算让他找到些许的可能,这才夜入皇宫,找寻杨逍的下落。 此时,在范遥眼前的就是后宫的偏僻一角,这里从前也是做冷宫处置,朱元璋入主皇城之后,没有那么多妃子需要处置,于是这里关着的都是犯错的宫人。范遥绕过一队巡逻之人,翻墙进入,只见眼前一片萧索,和之前看到的精心打理的庭院犹如天上地下。 范遥倒是乐得方便,开始潜入这破败的冷宫中,去寻找可能藏匿人的地方。 杨逍的行踪,是过去明教的旧部透露,范遥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深入冷宫之中,沿途见到零星蓬头垢面的疯女人,正想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忽然眼前一片开阔。眼前的一处院落明显是修葺过,甚至还有几个武功不弱的江湖人在这里看管着,他心里一动,知道这里必有所获,只是想要进去还要费一些波折。 范遥将手探入怀中,当初万安寺之时,张无忌配置的药粉,他还留有配方,这次做准备时,为了以防万一将不少带在身上。他信手捏碎一块屋瓦,手指夹着一枚碎片向着一个武林中人要xue打去,这一手猝不及防,立刻就倒下一人。其他人立刻警惕起来,眼看着就要呼喊之际,范遥腾身一跃,手里的药粉毫不顾惜的洒出,夜风一送就被这些人迎面吸入。但是仍有一人足够机敏,正要反击之际,同范遥打了个照面。 范遥的狰狞面目在夜间极为恐怖,那人却是认识他一般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范右使……”他口中念着范遥的名字,范遥眉一挑,此人似乎是明教中人,他此时也不客气,直接擒拿了这人的要害,逼问道:“你是我明教中人?说,杨兄弟人在哪里?” 这人低声说道:“杨教主,他……”他说到杨逍时吞吐起来,令范遥更加不耐,他擒住这人,手中指爪扣住这人要害,一用力,只听到筋骨作响,那人冷汗霎时流下。范遥继续说道:“少给我吞吞吐吐,里面如何布置,杨兄弟人在哪里?”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着有人发现这里的异状。 那人倒也老实,照实说道:“屋里还有两名高手看守杨教主……都是擅长近身缠斗之人,不是能够轻易拿下的。不过,今日皇后有旨意,说宫中有鬼魅,令他前去照看。如今剩下一人……” 范遥听他这样说,立刻从怀中塞了一枚丹药进他口中,说道:“你若想要活命,就吞下这个。现在进去给里面的人报讯,就说我已经冲入室内。” 那人吞下了东西,神情有些惊恐,他素来听说范遥心狠手辣,就算是明教之内决不允许加害教众,他为了取信于人也曾经动手杀过几个。他心里明白范遥的算计,想到如今被囚禁在此处的杨逍,心中的愧疚也作祟起来。于是,他低头应是,朝着内院而去。但是,范遥随后又叫住他,抬手在他胳膊上划上两道,才说:“去吧。” 这人强忍着痛楚,轻车熟路入到内中,果然在走廊处看到正在喝酒的看守,他急促道:“大人不好了,范遥那个贼人刚才闯入,您可曾看到?” 看守惊得葫芦都要掉下来,说道:“他来了?!我怎么不曾看到?”他以为自己喝酒误事了,急忙就要冲入室内。若是杨逍被劫走了,朱元璋定然不会宽恕他。 他来到关押着杨逍的屋舍前,那大门紧闭着,为了防范内中人逃出,平日里都是挂上重锁。那人着急的拍了两下门,随后就意识到,范遥若是进去了,想必是直接破坏屋顶进去,正要轻身上屋顶,就听到里面的太监说道:“吵吵嚷嚷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杨妃才刚睡下。” 里面边说着边打开了大门,随着大门吱呀打开,看守急促道:“有贼人闯入……是要夺走杨……” 他话说到这里,忽然心头一痛,仔细一看自己的胸前一截森寒的长剑灌入,那太监眼见着血从看守胸膛涌出,正要尖叫,就被范遥抽剑削去半个脑袋。 范遥眼都不眨,将解药塞入诱饵口中,就打晕了他。随后,闪身冲入到内室之中。他不想惊动任何人,加上张无忌所给的药物时间有限,所遇到的人,不是杀了,就是打晕在地,总算进到了内室。他推门而入,下意识屏住呼吸,担心朱元璋为了限制杨逍行动,在房间里放些什么迷人香料,打开门之后,涌出一阵腻人的甜香,虽然名贵,却是普通。范遥踏入其中,忽然想起刚才那太监说到杨妃,他心里一动,下意识想到杨逍的女儿杨不悔,只是杨不悔早已经嫁入武当,朱元璋怎么可能将人带回后宫。 更别说,这里是关押杨逍的地方。 他提着带血的长剑朝内中走去。这间屋子布置得很是古怪,地上都铺着厚厚的毡毯,不像是关押犯人,倒像是让宠姬住的地方。他心里狐疑,大步迈入其中,等掀开帷幔进入到室内后,范遥的身体立刻僵硬了起来。 那轻纱帐幔中传来的是男子的呻吟声,虽然隐约带着沙哑,却是杨逍无误。他低声浅吟着,仿佛是被情欲折磨得无法抵受。范遥万万没想到杨逍会被如此作贱,他一股怒气上涌,提剑削去了帐幔,轻纱落地,隐藏在床榻深处的杨逍出现在范遥的面前。 只见他虽然穿着一身白衣,却因为那料子通透,随着人的挣扎摇动,在床上所镶嵌的明珠映照下,隐约能看到泛红的身躯。杨逍仰面躺在床榻上,他原先蓄了须,也被人剃掉,不知道是什么人替他打理的面容,原本颇有男人魅力的眉鬓都被修剪,使得英气顿减,脸上敷了些许的粉,更显得一张俊脸犹如玉琢一般。此刻杨逍目光迷离,两腿并在一起,他自顾自地挺着胸膛,范遥只见他敞开的衣襟里,rutou上被缀上了宝石,比平常男子胀大了些许,显得格外yin靡放荡。 范遥也不是没见识过风月,自然知道此刻杨逍的下面塞了什么。他一把冲上前去,用手扣住杨逍的脉门,说道:“大哥,你醒一醒。”他说着,手上狠狠一用力,疼得杨逍额间微汗,但是这也令他清醒过来,他一眼认出眼前人是范遥,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遥弟……”他艰难地开口,眼神还有些飘忽。范遥立刻松开手,说道:“时间紧迫,你武功被废没?” 杨逍摇了摇头,说道:“十香软筋散。”朱元璋利用此物让他就范,却没有破了他气海,废掉他武功,毕竟对于朱元璋来说,若是没有他的武功增色,就算将他当做禁脔,也失去了些风味。 范遥准备充足,料想过杨逍可能被此物制住,于是早有准备。他给杨逍喂下解药,提剑斩断了杨逍两手上隐藏的细铁链。 “杨大哥,小弟得罪了。”范遥说着用手探入到杨逍衣服下摆,朱元璋为了折辱杨逍,想必是在身下塞了东西,这才让杨逍这副模样。范遥心中不忍,自然要替他取出。杨逍因为情欲作怪,尚来不及反应,范遥已经摸到那插入到杨逍体内的玉势底座,他将那东西一把抽出,杨逍闷哼一声,抽出来的玉势湿淋淋的,从杨逍体内流出的湿滑体液湿了范遥一手。范遥立刻将那东西丢到一旁,却看到杨逍的脸涨红着,他身体的情欲如今难以消退,那东西拔出之后,早已经习惯吞入的身体顿觉得空虚起来。 杨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原先被盈满的身体,此刻如同失禁般倾泄的感觉,肠液顺着内壁缓缓流下,那xue口犹自翕张着。尽管这一切都有衣服的遮掩,但是当看到范遥手上的湿痕时,杨逍还是感觉到难言的羞耻。 “大哥,时间不多,我们尽快走。”范遥转过身,直接去衣柜里给杨逍翻找披风,他身上那件衣服实在不适合在外走动。 当范遥在取衣服的时候,杨逍的目光落在被丢在一旁的玉势上。那东西同他相伴多时,上面还残留着湿漉漉的肠液,杨逍只要看到他,就想起朱元璋那厮是如何命人将那东西插入的,他日日夜夜里除了男人的那话儿,就是含着这玩意,究竟有多少时间,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范遥翻东西的声音还在传来,杨逍一咬牙不去看那东西,从床榻上起身,才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说不出的别扭。空虚的地方就像是被虫蚁钻入一样阵阵发痒,他走没有两步,身体就浮出虚汗。这时刚好范遥拿了件厚斗篷回来,披在杨逍的肩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他说着就抓起杨逍的手臂要带他走,杨逍被他带得踉跄,才服下解药的手脚远没有当初那么有力。范遥站住脚步,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转头看到杨逍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他心里顿时不自在了,正要问杨逍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杨逍开口道:“遥弟,麻烦你背过身去。” 范遥照做,这时,他感觉到杨逍来到那床上,随后是衣服的悉索声,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满足呻吟。他意识到杨逍在做什么,只觉得心头一片森寒,这几年杨逍在朱元璋手里过得是什么日子,他根本无法想象。也不知道朱元璋是用了什么法子,将杨逍这样一个人折磨成这副样子。 这时,杨逍将手搭在范遥的肩头,说道:“遥弟,走吧。” 范遥说:“大哥,你身上的药还未见效,还是小弟背你吧。” 杨逍没有拒绝,他环着范遥的颈项,感觉到自己后腰被范遥一托,身下的人就朝屋外而去。范遥的身法迅捷,就算是背负着杨逍,也浑若无物,只是两个人终究目标大,不能像范遥单人那样来去自如。 又是一队巡逻的人走过,范遥抬头看了看天色,之前离开那间院落时,他恨那帮人为虎作伥,挨个心口补了一剑,此刻估计那些人的尸体也该被人发现。他不如趁这个机会,放一把火,借着大乱的时候离开。 他心念一定,转头就去了无人的旧宫室里将残破的帐幔点着,如今正值冬日,天气干燥得很,一会儿就烧了起来。 一时,“走水了”的呼唤声大作,不少人提着水桶过来,打算灭火。范遥也就趁着这个机会,从隐秘处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这一路上,有惊无险总算是到了马车之前。一般宫中cao持杂物的宫人,天未亮时,就要将夜香送出宫倾倒,又有采买的车辆进出,于是在广场中停了数辆马车。范遥本该带杨逍离开,但是眼见还有时间的余裕,他低声说道:“大哥,你在这里调息,我有事,去去就回。” 杨逍经过一段的时间,已经能够感觉到有热气从丹田涌上,这久违的内力让他心中底气稍足。他知道范遥一贯是个有主见的人,就说道:“我功力已经恢复两三成……你尽快回来,我等你。” “这把剑,大哥你拿着。”范遥将趁手的兵器给杨逍,“若是我天亮还没来,你见机行事。” 杨逍眉头一皱,抓住他的手,说道:“你要回来。” 范遥看他此时有了往日的模样,忽地一笑,说道:“我肯定回来。” 范遥这一去,让杨逍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他只能紧握着手中剑,那隐约传来的血腥气反倒成了安慰。 他已经好些时间,没有享受到如此刻这样真正的自由,甚至能够头脑清醒的思考,而不用被难耐的情热折磨。想到这里,杨逍心中的恨意也就逐渐浮上心头,他真恨朱元璋这个狗贼,买通他身边的侍从,在他的饮食里偷偷下毒,他一时不查,就这样着了朱元璋的道,被掳走进朱元璋的宅子里,随着他入主金陵,又被关进这深宫内苑里。 最可恨的莫过于,他眼见着一年的时间内,朱元璋洋洋得意的在他面前取得了五行旗的控制权,凭借着明教的势力登基为帝,之后更是伺机排除异己,让他明教中人一个个被他的部署架空实权。而他身陷囹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朱元璋百般凌辱。 他也曾经想过自尽,但是,朱元璋以不悔的性命要挟,他如果死了,那么嫁到武当的杨不悔也就随他而去。他求死不能,朱元璋就有恃无恐的变本加厉,将许多龌龊的东西用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前生造下怎样的孽障,才让他经历这样的事情,杨逍坐在马车里,感觉到那些记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纠缠着自己。他就算再恶心朱元璋那张丑脸,也还是能够记得,那中年男人油腻的身体是怎么同他紧贴的,更别说那狰狞丑陋的阳具是怎么一点点顶入他的身体里。 想到这里,杨逍甚至不禁怨憎起自己来。 他的身体里还埋着那根玉势,如果朱元璋不来他的院里,这东西就一直插在他的身体里,等他手脚无力的时候,也有太监手把手的用这玉势cao弄着他,而迎奉这些东西,仿佛也成了他的身体本能一样。就在范遥来之前,负责调教他的太监还在用手指拧着他的乳尖,用细小的毛刷在他后xue中扫过,刷上一层香脂,然后再用玉势反复插弄着他。 这太监深谙朱元璋的心意,明白朱元璋喜欢在床笫间听枕边人的yin声浪语,便在他耳边不断说着:“奴才把娘娘的saoxue侍奉得可好?娘娘的xue里sao水真多,就是最yin贱的妓女都不如娘娘,也难怪万岁爷得了空就喂娘娘的saoxue。”还不时拧着他的rutou,留着指甲的手指,肆意掐弄着,这时候又有了一番说辞。 “娘娘本来模样生得好,奈何这对奶子生得不争气,怎么掐弄都也是樱桃核的大小。是万岁爷开了恩,给娘娘嵌了两粒宝石,娘娘这才不失礼于人。奴婢只能帮娘娘将这对不争气的东西掐弄得大些。娘娘,奴婢掐你的奶子,你怎么身下的水流个不停,真是yin贱得很。” 这样的话最初听的时候,他气得浑身颤抖,然而几千遍几万遍的听到耳里,反而觉得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在朱元璋摆弄自己的时候,不自觉就被折腾得说出口。 那太监因此被朱元璋很是奖励一番,方才他出门时,看到那厮脑袋被范遥削去了,只觉得心头大快。 正当杨逍回想着遭遇时,那药效更见了效果,连带着杨逍的五官也更加清晰起来。但是,这敏锐的五感反而令杨逍感觉到难受起来,那太监刷在他身体里的香脂,本来就是带了催情的效果,他之前精神紧张,一路隐忍着,到此时功力恢复了些,就连那后xue的痒意仿佛也更鲜活了起来。哪怕心中再不愿意,他也是沉沦进欲海中的人,杨逍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后xue已经开始吮吸起那玉势,那粗硬的事物熨贴着他的肠壁,只要他的身体轻微晃动,就能感觉到那东西顶在肠壁上某处。 杨逍呼吸都有些急促,披着的厚斗篷只能带来难耐的热度,当杨逍想要解开斗篷时,手指却不自觉触碰到乳尖的位置,隔着衣料轻轻摁压着那里,微微的刺痛反而带来了说不出的痛快,他想起太监说的那些话,身体更热。 范遥刚做完自己想要做之事,就一路朝着来时的方向去,此时天光已经熹微,同他跟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如果今日能够脱出深宫,他就能带着杨逍走水路,再转道西域,朱元璋如今只是稳坐中原而已,无论是西北还是西边,都不是他势力所及的范围,正适合他同杨逍隐藏。 他眼见功成在即,反而越发的谨慎,等来到放置马车的庭内,他隐没在暗处,看到一个身穿朴素斗篷的女子兜着帽子,正站在廊下,仿佛是等待着什么,再看门口,有两名侍卫正在门外按刀以待,似乎是在保卫她的安全。范遥心中有了计较,传音道:“没想到皇后娘娘掌管着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会来这种杂役宫人来的地方。” 马氏听到范遥的声音,她叹口气说道:“范右使要带走杨教主即可,又何必放火烧了那里,终究宫人无辜。” “杨兄弟在宫中受苦,这宫里就没有无辜的人。”范遥冷声说道,“娘娘特意忙碌这一出,是要为你的陛下捉住明教的光明右使吗?” “范右使误会了。”马氏说道,“陛下所作所为,我略有耳闻,于是听闻范右使在寻他,我便辗转提供了消息。今夜,右使能够如此顺利,也不是侥幸。” 范遥在听到今天院中的高手被皇后支开,就猜到自己的消息来源自她。马氏虽然出身豪富,但是父亲实际上是明教天门中人,如今明教在朝廷中同朱元璋的关系微妙,马氏做了顺水人情,既是拿走了朱元璋的话柄,又不至于同他这样的高手结仇,至于别的理由,范遥也根本不想理会。 “你想必带来了令牌。” 范遥自暗处现身,直面如今的大明皇后马氏,她生得并不怎么美,看到他却仍是淡定从容的模样。范遥从她手里接过了令牌,朝着马车而去。 马氏转身离开,她早早吩咐了下去,想必范遥之后就不会遇到阻拦。 唯一麻烦的事情,就是宫中走火,等在宫中醉酒的朱元璋醒来,想必会有些生气。 她乘着步辇回到了宫中,脚才刚迈过门槛,就听到朱元璋砸了一地的东西怒斥道:“你们这帮酒囊饭袋,一个个自号高手,是哪门子的高手!今天他能割走朕的一缕头发,明天是不是就能割掉我的脑袋?!” 她听了心头一惊,想到刚才范遥是独自一人上了马车的,她当时没意识到,原来范遥孤身一人是闯入寝殿里割了朱元璋的头发。 室内,朱元璋跟前跪着一批人,他怒不可遏的砸碎了一旁的花瓶,马氏最了解他不过,与其说这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恐惧。 范遥这个人与杨逍不同,他手段最是狠辣不说,更让人担忧的是他没有家累。 这样的人若是逼急了,就算是拼的玉石俱焚又如何? 她想到范遥已经带走了杨逍,心中总算安定下来,于是开口道:“陛下,这些人懈怠职守,应当送去宫正司领罚,陛下是万金之躯,还是不要气坏了身体。” 朱元璋一向敬重她,挥了挥手,就让一干人等各自去领罚。马氏在他身边坐下,为他抚背顺气,然后轻声说道:“冷宫走水了。” 朱元璋一下握紧了拳头,转头看她,马氏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夫君,若不让他走,恐怕枕边放着的就不是您的头发了。”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说道:“朕明白,朕只是不喜欢你擅作主张。”他没有同马氏生气,反而手指叩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氏心里却知道这伤了他们的夫妻情分。这时,又听到宫人传话,周氏、刘氏几位妃子前来见驾。 马氏松开了手。她站在一旁,想着此刻就算是朱元璋派人追去,恐怕也追不上范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