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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气温降了好几度,房屋聚温,待在室内体感变化不大。查克拉过剩导致卡卡西的身体随时处于高热状态,他就更难察觉了。 风从大门吹进来,守冷得一哆嗦,她拢了拢衣服缩成一团,卡卡西才发现气温降了很多,大概是冬天快来了。 也许是身体太冷的缘故,带土畏寒,白天隐藏得很好,一到晚上就暴露出来。要帮卡卡西就无法避免身体上的接触,只要卡卡西靠近,完美的伪装不敌对温暖的渴求,摇摇欲坠,一旦手指触碰,自控力就崩塌了,他紧紧搂住身前人的腰,身体贴着对方。 过了这么久,卡卡西仍适应不了这个姿势,这只会让他的身体热得更厉害。他无法开口让带土放开他,查克拉堆积在身体里也难受,他便拥着胸前那一颗长着刺刺短发的脑袋,手掌包裹着他的后脖颈。 温暖的体温,温暖查克拉,由内到外温暖着带土,怕冷的黑猫安静地抱着卡卡西,抱着他唯一的温暖,舍不得松手,舍不得离开。 这只孤独的黑猫,自极夜步入冰天雪地,茫茫之地只有他一个活物,迷失了方向,也迷失了自己。远处一个小小的光团悠悠地亮起,像火苗在风中燃烧着,摇曳着,跳动着,微弱的火光看起来很脆弱,忽明忽暗,好像下一刻就会熄灭,它却从未熄灭,顽强存续,照亮方寸之地,它的外表与周围的界线不清明,像裹着一层白白到绒毛,很暖和的样子,这对黑猫有极大的吸引力,他无法拒绝,逐渐靠近,伸出爪子去碰它,小光团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鼻尖上。 晚上是卡卡西体温最低的时候,最能感知到气温变化的时候。有时没关窗,冷风跑来打扰他,从睡梦中醒来,他看向窗户,正欲起身去关窗,离窗更近的带土先他一步去关窗,关好后会对他说:“睡吧。” 闭眼之后卡卡西不禁怀疑带土每天晚上压根就没睡觉…… 疑问在心里,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问。 早上醒来,带土依旧坐在窗边,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带土可以看见外面,风吹不到卡卡西这里。 “我出去一趟。”带土边说边起身。 “好。”卡卡西应声。 带土时不时就会出去一趟,离开前他一定会告诉卡卡西,卡卡西不问他要去干什么,他也就没不提。 守依旧坐在门前看着天空,最近她每天都会问:“什么时候天晴呀?” 卡卡西同守一起坐在门前,他的衣服已经抵不住寒风了:“天总会晴的,再等等。” 他们怎么等也等不到天晴,倒是每一次都能等到带土回来,然后两个人被带土提进房间里面待着。 平淡悠闲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之前的打打杀杀仿佛只是一场凄惨悲壮的噩梦,并没有真实发生过。可现实才是那场噩梦,一切反过来才对,卡卡西再一次在梦魇中醒来。 窗边多了一道黑色的轮廓,那是带土每天早上都坐着的地方。 卡卡西走过去。 带土听到脚步声:“你怎么起来了?” “你在这坐了多久了?”卡卡西反问。 带土:“……” 带土的脸藏在黑夜中,卡卡西看不清,顾虑也同视线一样被关闭了,他问出了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事:“你的身体无法自主合成查克拉,是吗?” 话一出口卡卡西就后悔了,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最佳的时机。 带土没有逃避,他回答得很干脆:“我现在就是一个容器,里面空空荡荡,你的查克拉正一点点地填充进来,所以,我并不仅仅是在帮你……” “你知道原因吗?”卡卡西打断带土的话。 “大概是使用轮回天生之术的人施术时出了差错,拥有轮回眼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半吊子,出这种错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带土自嘲地笑了一声,“是有心的吧。” 真是轮回天生之术,这术能精准到控制人复活但不能生成查克拉的程度吗?卡卡西自己被复活过,但没使用过,从他的了解来看,应该是做不到的。起因不必再深究,关键是要解决问题,可又有谁愿意帮带土呢?施术者如果是故意的,其心可诛,可施术者愿意以自己的命作为代价完成这件事,摸不准用意啊…… “得找到解决办法。”卡卡西自顾自地说着。 “这事跟你无关,我能接收任何人的查克拉进行储存,这种小问题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你不用想多余的事。” 卡卡西半张的嘴说不出一个字,房间里陷入沉默,很久之后带土才出声:“先顾好你自己的事,你还是尽快回木叶去吧。” 回去两个字死死地堵在卡卡西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呼吸也不顺畅。他低着头,思考自己是否应该就这么回木叶,毕竟他待在这对带土并无益处。 明明靠得这么近,卡卡西看不清带土,也看不透带土,他隐约觉察到带土对查克拉态度是消极的,不主动找解决办法,没有大量获取查克拉,带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活着,只因为有一个人现在还需要他。 于是带土赶卡卡西走,畏寒的猫选择在秋去冬来的时候赶走他的小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