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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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路
“他觉得你现在脑子不灵清……受制于咒印,挺不直腰。”他拿脸蹭了蹭她的脸,耳鬓厮磨,“也不准我去千秋阙……说把最要紧的事做完再说。” 至于何师是怎么批他做事没头没脑、不负责任这种话,就不必复述了。 招秀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辨别清楚这些话的意思,也不敢反驳,只是无意识地抓挠他的肩胛,声音是轻细的哭腔:“我不要在这里……” “……回鹤鸣居?” 她胡乱点点头。 手臂在他颈上环得更紧了。 不管在哪,就是不想在何师眼皮子底下。 承月亲亲她的脸,思绪在揣度何师是否准许的问题上打了一个转,意识到这就是棋局里谁下先手谁优势的事。 何师肯定是不准的,但他要真带人出去了,对方也不会拦就是了。 他下腰又要把人放回榻上:“先把衣服穿好,我们……” ——“师姐!”脆生生的声音在屋外唤道。 招秀还没反应过来,承月腰一僵。 哪个师妹在外面院子喊,语气还挺欢快:“秀师姐,何师让我们送些吃食过来。” “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还让送点热水——放正屋还是汤池?” 招秀死死攒住他的衣服,身体微微颤抖,恨不得挖个坑把脸给埋进去。 承月哑口无言。 路都给堵死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把人放下,安抚似的拍了拍,起身开门出去。 ——“欸?承月师兄??” 承月打发完人,端着放满点心跟茶水的托盘进屋的时候,招秀伏在榻上,脸色红绯如霞,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枕头与毯子散落在地上,如墨青丝与解了一半的衣衫相互纠缠,不知是没耐心继续撕扯,还是没力气动弹,人一动不动,手指咬在嘴里,似乎以此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承月匆匆放下东西,怕她咬得太狠,赶紧去掰她手指。 手捏住腕,没怎么用力就把她手指拔出来。 按着手掌把五指摊开,纤白玉指果然已经落着深深浅浅的咬痕,含在嘴里的时间太长,沾上的津液顺着指尖滑落到他手上。 明明只是清腻而毫无重量的水珠,承月脑子却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霎时间嗡然作响。 盯着看了许久,还是低头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 招秀睁着朦胧的眼睛:“痒……” 他从指尖慢慢舔舐到掌心。 手掌贴着她的手背,顺着指缝十指交叉。 舌尖沿手腕抵住她的脉,在混乱的脉搏跳动中烙下更为细密的吻。 “承月,热。”她又叫。 他抬眸,声音微微含糊:“喝点水?” “……嗯。” 他慢慢放下她的手,却又不想离开她身侧,索性将人拦腰抱起来,在案几边坐下,给她倒水。 水没喝几口,她又扭开头,把脸埋到他胸口,呼吸急促。 “何师……很生气?” 承月把她散乱的外衫褪去,揽着她腰抱到身上:“是生我的气,跟你没关系。” “也气的……”她喃喃地说,“都不让我出去……” “他舍不得气你,”承月低低道,“只会骂我。” “唔,”她轻哼,“……该骂。” 他低下头。 招秀抓着他的衣领,眼睛半开。 瞳眸像是蒙着浩渺烟波的湖泊,轻盈盈的水雾游动着,萦回着。 “我把门锁了,”承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无意识地屏住呼吸,“没人会进来。” 指腹摩挲她柔腻发热的肌肤,声音微微喑哑,恨不得将她吞下去,到底却只是问:“饿了吗……吃点东西?” 她好一会儿才摇摇头。 反应慢了很多。 “难受……”她有气无力道,“没办法、思考。” 清心丹药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脑子被欲念烧得浑浑噩噩,她本能地在排斥这种完全无法自主的失控。 “现在不用思考。”承月说。 光是碰碰嘴唇,她眼睛里的水雾就更浓郁。 脑子拉扯不出思绪,还是脱口而出:“可是,你会……为难我。” 怎么就是为难了? “哪有。”他反驳。 咒印纠缠的程度一次比一次深,解咒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桔抚镇那一回她就受得够呛,这一次发作又非正常形式,折磨的跨度更久。 鹤鸣居里,承月缠了她多少次,也没见消解多少效力。 真要解咒……需要怎样的量才能满足越来越贪婪的欲念? 之前承月关注点都在浩气诀上,没空计较什么,现在何师不让他出门,他注意力可就全在她身上了。 他真能一条一条跟她算个清楚明白。 招秀意识不清,还在喃喃地说:“承月……坏心眼。” “没有的事。”他声音含糊,“我可好了。” 太熟了就这点不好,彼此看得明明白白。 招秀意识反应迟钝,身体却极为配合,顺从地张开唇,任由他舔入口中。